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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贵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抬头看向大小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大小姐,您留给我娘的那封书信被偷了,我娘她这才突发心疾不治而亡了。”
听了大贵的话,顾千兰难过地闭上眼睛。
她预料到了定氏留在顾家,会闹出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阴谋诡计,甚至还留了后手。
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像脱缰的野马,完全脱离她的掌控范围。
而琴嬷嬷的身体,尽管有之前的人参救命,终究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
“这个熊孩子,她是真敢啊!”
顾千兰的声音微微地颤抖,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痛心与愤怒。
大贵的表情瞬间凝固,想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半天发不出声音。
他没想过要告小小姐的状啊?
难道他娘亲房里的那封信,不是定氏偷的吗?大小姐怎么一副生了小小姐气的样子?
“大小姐小小姐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偷信的事肯定全是定娘子的主意。”
他急急地解释着,脸上尽是对小小姐的维护与担忧。
顾千兰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贵。
都是他们这群人,日复一日,毫无原则和底线地纵容着瑞诗。
不论她犯下什么错,也无论她所犯事情的大小,都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简单的——她还是个孩子,便轻易将所有事情掩盖过去。
仅仅只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便养成了瑞诗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是非面前,事无大小。
瑞诗会变成现在这样,宅子里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她这个做娘亲的,更是在这场教育的失职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正如大贵所说,孩子年纪还小,正是一张白纸,等待着身边的人尽情书写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一味的纵容着她,对两个孩子来说并不是好事。
好在瑞书做为弟弟,眼下看上去,倒是比瑞诗这个做姐姐的要懂事几分,性格上也更内敛些。
这或许,跟他之前在老余家的艰辛经历密不可分。
更跟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娘亲抛下他们,又逼着孩子不再开口说话,有着极大的关系。
“不管是谁的主意?总之偷信的人十有八九是瑞诗,这一点几乎没得跑了。”
顾千兰面色阴沉如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和失望,冷静地分析道。
“你觉得就凭定氏那个农家小妇人,真的认识字,能从琴嬷嬷的盒子里把书信找出来吗?”
她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倒不是她瞧不上定氏。
而是据她了解,整个余家村识字的女子,除了她顾千兰之外,在此之前便只有琴嬷嬷与吴大夫的娘子陈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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