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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画担心徽宗帝再怀疑自己有什么目的,笑着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还能以为有什么别的,臣妾只是觉得,晋王那般的气度,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四品押运官看在眼里呢。”
徽宗帝本就蹙着的眉心越发的聚拢:“爱妃先回去吧,朕想歇息一会。”
“皇上好生歇着,臣妾告退。”齐知画从善如流,来到徽宗帝面前施施然一礼。
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齐知画离开,也不再继续装病了。
望着齐知画离开的方向,幽幽道:“李德福,你觉得这事可是齐贵妃所为?”
“皇上,奴才哪里知晓。”李德福诚惶诚恐,身为奴才哪里敢妄议主子。
“朕离京之后齐贵妃可是安分的待在后公?”徽宗帝再次问道。
李德福哭笑不得。
“皇上,自从晋王悄悄的回京之后奴才整日的跟在晋王左右,哪里知道贵妃娘娘。”
徽宗帝:“那押运官张锐可是哪一个的属下?”
李德福:“回皇上,那押运官张锐是兵部的人,晋王也是按照皇上离京前的吩咐,下旨拨发冬需物资运送到边城,而且负责运送冬需物资的队伍也是按照晋王的旨意出发的。”
徽宗帝眸色微氲。
押运官张锐是兵部的人,而兵部尚书与齐贵妃并无瓜葛,同齐丞相就更是水火不容。
两个人经常在朝堂上敌对,这样说来应该不是兵部尚书授意。
而且兵部尚书同陆铮关系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坏。
陆铮为人耿直,不懂得变通,说起来除了工部尚书之外,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看来想要挖出那幕后指使之人,只能从张锐口中挖出来了。
“青墨!”徽宗帝唤了一声。
青墨也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大步的进了外殿。
单膝跪下:“主子。”
“去军营看看,青峰将那狗官审讯的如何了。”
“卑职遵命。”青墨恭敬的应下,大步的走出。
晚膳前青峰就跟着青墨一起回到宫中,向徽宗帝禀报,在其对张锐严刑拷打的时候,张锐受不了,咬舌自尽了。
一开始张锐依旧不承认自己故意在路上耽搁时间。
后来青峰对其用刑也是一样,死咬住雪天路滑,山路崎岖难行。
最后实在扛不住,便咬舌自尽。
这样一来,究竟是哪一个指使张锐故意耽搁冬需物资送到边城的,就无可查询。
徽宗帝这回是真的头疼了。
故意延误冬需物资送到边城,事关重大。
粮草不足,大军如何打败敌国?
所以此等居心不良之人比贪官还可恶!
然而徽宗帝再怎么心中生恨,张锐一死,这条线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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