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洌给她掖好被子,关了灯,起身离开。
他的背影宽阔伟岸,高耸如山,像是小时候她每一次见到的那样,仿佛怎么爬都爬不到爸爸的肩膀上。
时幼宜默默敛眉。
她发现,小时候那些羡慕的,眼巴巴地,想要的,似乎都不那么吸引她了。
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也没那么兴奋了。
爸爸,其实我早就去过迪士尼了。
“爸爸。”
时洌到门口时,时幼宜叫住他。
“我有一个愿望。”她说。
“什么愿望?”
“你和妈妈离婚吧。”
如果说,此生还有什么天大的愿望。
她希望。
她的妈妈可以自由的选择人生。
选择结不结婚。
选择生不生孩子。
选择需不需要一个家。
「没有我的存在,你们应该都可以自由了。」
时洌的脚步僵住,心跳也凝滞,昏暗中,他看不清幼宜的神情。
只能听到她平静的,冷静的,缓缓出口的声音。
“爸爸,你很爱幼宜。”
“我希望可以利用你的爱,自私的为我妈妈开一条路。”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她过得不快乐,你放她离开吧。”
时洌没有说话。
门外,白晚舟站在门口,早已泪流满面。
小奶猫过来,蹭了蹭她的腿。
小心翼翼的,尾巴高高竖起。
像极了那时候,小小的孩子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小卷发,张开小手,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腿。
树荫斑驳下,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似太阳。
可惜,她当时只有冷漠。
她这一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没有给予她女儿想要的。
她女儿,何尝不是另一个她?
她用半生的任性,把女儿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不幸的人。
白晚舟捂住脸,眼泪从指缝往下淌。
……
次日,时幼宜又自由了。
时凛给了她好多好多假,多的快数不完。
她问具体有几天,时凛只说:“玩好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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