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挚友。”
穆泽远的笑是由衷的。
可眉宇之间多少夹杂着忧愁和失落。
韩妤菲自然看出来了。
她忍不住道:“泽远哥,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还是在担忧半个月后的科考?”
穆泽远闭了闭眼,良久才轻叹一口气道:“老师说我的学识还不够稳固,今次参加科考即便能高中,大概也只能中三甲同进士。所以,老师建议我明年再下场科考。”
“他还亲自到我家,将此判断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你知道的,他一直希望我能高中一甲,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可若我只考中同进士,这一辈子可能与我父亲一样,最终能当个五六品官,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在西楚国,一二甲与三甲的进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科举一二甲才是真正的进士。
进士出身的,先入翰林院,而后六部观政,外地观风,放一任外官,养几年清名。
回京后在六部做个散职,一步一步升,做到三品并非难事。
可同进士出身,无法入翰林,就如穆父一般。
当官中一点不犯错,按部就班,一辈子顶天的也就是五品官了。
而穆泽远的父亲本身才华出众。
可就因为科举失利,却成了同进士,只能进最清水受冷落的工部。
所有的努力和功劳,都成为了上官的政绩。
一辈子只能蹉跎在小小的六品主事,出不了头。
所以穆父才那么希望,儿子能扬眉吐气。
哪怕没办法考中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至少也要成为真正的进士。
而不是像他那样,被人嘲笑“同进士,如夫人”。
穆泽远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涌起无尽的憋闷和委屈。
“我自认才学并不比明理书院中除谢斯辰外的任何人差,今次科考,我有极大的把握能在二甲前列。”
“可我父亲根本就不信我的话,他定要我再沉淀几年再去参加科考。”
其实,父亲的不相信,信心被打击,还不是最让穆泽远焦心的。
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好了。
只要中了进士,他就有底气有资格来韩家提亲,也可以给韩妤菲一个家了。
每每想到再过几个月,他就能将喜欢了许多年的女孩娶回家。
他就兴奋地夜夜在床上打滚,读书时也越发有动力。
可如今,这一切却成了泡影。
他想娶韩妤菲,还不知道要等几年。
可韩妤菲已到成婚之年,她还能等着他吗?
即便韩妤菲能等,那韩父呢?
穆泽远期期艾艾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一会儿想问:“我现在当不了官,你还愿意嫁我吗”,一会儿又想说:“你能不能再等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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