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身那善良的傻丫头在这,也许就忍不住原谅了。
她是真的把定远侯府当做家,把这里的每个人都当做亲人。
无论沈家人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情。
原身总是一次次地选择原谅。
只可惜,这样的傻丫头已经被他们联手害死了。
哪怕沈翊文真的后悔了又如何呢?
从今以后,也再不会有人愿意无条件的包容他、支持他、关心他了。
等沈翊文哭够了。
姜南溪才道:“沈翊文,你以为破裂的关系,你几句后悔,就能恢复如初吗?既然做都做了,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求原谅,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句,欧阳萱害你至此,你想不想报复她?”
沈翊文一怔,抬头望向她:“报复欧阳萱?”
他惨笑一声:“他是高高在上的宣华郡主,而我只是个被定远侯府抛弃的废物。就连我的命也只剩下三五个月了,我要怎么报复她?”
姜南溪:“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
“想!当然想!”
沈翊文咬牙切齿,几乎低吼出声:“我做梦都想让那贱人去死!还有长公主府那些畜生,我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姜南溪盯着他的眼睛,幽幽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报复了欧阳萱,得罪了长公主府,很可能整个定远侯府都会受到牵连?”
“哈……哈哈哈哈哈……”
沈翊文闻言,突然大笑起来:“我怕定远侯府受牵连?我怕他们受牵连?”
他的笑声突然一敛。
血泪模糊的脸陡然变得狰狞扭曲:“我恨不得他们全都去死!”
“南溪,你看看我此刻的模样!”
“我被欧阳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我的父亲、母亲,我的祖母、我的哥哥和弟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我一眼!”
“她们明知道我是如何被姜思瑶和这松竹院的奴才怠慢折磨的。”
“可是她们不在乎!”
“她们只恨不得我早点去死,最好是无声无息地死了,这样才能不得罪长公主府,才能不给定远侯府蒙羞!”
沈翊文越说越是悲呛,越说越是恨之入骨。
他是恨欧阳萱。
可他更恨抛弃他、作践他、利用完他就把他一脚踢开的亲人。
“南溪,你说,要怎么才能报复欧阳萱,要怎么才能牵连整个定远侯府?”
“只要能让他们全都去死,就算你立刻取走了我这条命,我都心甘情愿……咳咳咳……南溪,你说啊!”
姜南溪看了他片刻。
突然随手一抛,一瓶药被送到了沈翊文面前。
“这里面的药,能稍微减轻芙蓉散毒发时的痛苦,但想活,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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