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让在座的诸位来评评理吗?”
这已经不是暗示。
而是赤果果地撕破脸,在指着鼻子骂定远侯府不要脸,贪墨孤女嫁妆了。
凌婉茹只觉得周围怀疑的目光望过来。
就如一个个巴掌抽在她脸上,火辣辣的,脸疼的她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完全无法想象。
今日过后,婆母和丈夫若是知道她耗费大量人脉和银钱办及笄宴,最终却让定远侯府声名狼藉。
自己会受到怎样的谴责。
不,不行,她决不能让今日的宴会如此收场!
凌婉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突然脸上挂起了慈和的笑,伸手死死拉住姜南溪的手,指甲几乎要透过衣衫嵌进她肉里。
声音却温柔的仿佛能滴下水来:“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本就是要嫁入我定远侯府的,那嫁妆姨母自然给你好好留着,只待你将来进府执掌中馈后便悉数交给你打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还要还来还去这般麻烦?”
姜南溪讽笑一声:“嫁入定远侯府?姨母说的是,让我堂堂县主一顶小轿抬入沈世子院子当妾那种嫁吗?”
“什么?”
“让南溪县主当妾?”
“定远侯府是疯了吗?”
“让堂堂县主当妾,定远侯府这是要藐视皇威吗?”
“或者当真如南溪县主所说的,是要侵吞英国公和凌医仙留给孤女的嫁妆?”
姜南溪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惊涛骇浪。
原本按照凌婉茹的谋划,先让姜南溪和沈翊轩生米煮成熟饭,抓奸在床。
再将她恬不知耻,自荐枕席的消息传扬出去。
皇室为了掩盖她的丑行,自然会剥夺她县主的头衔。
那样一来,赐婚和先皇赏赐自然而然会落在冰清玉洁的姜家二小姐头上。
可凌婉茹没想到,姜南溪竟然如此警觉。
明明被下了分量极重的药,却还是被她跑了。
偏偏她们根本就没抓到她婚前失贞,无谋苟合的证据。
如此一来定远侯府要让堂堂县主当妾,就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甚至有人察觉到姜南溪与传闻的反差。
“都说南溪县主蠢笨粗俗,无才无貌,又放荡无耻,可我瞧着怎地不是一回事啊?该不会那些传言都是定远侯府刻意让人放出去,为的就是侵吞英国公的遗产吧?”
听到这些议论声,凌婉茹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下去。
不不不!不行!
绝不能让“谣言”再这般流传发散开去了!
否则定远侯府定将身败名裂。
她凌婉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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