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就是发现原生体踪迹的人？”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没等柳天赐回答，他便伸出手，“郜文，公安厅二级执行官。”
握手时，柳天赐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老茧——这家伙显然不是坐办公室的文职。
“感谢你选择把情报交给政府。” 他微微眯起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如果卖给‘远帆’或者‘洛华’……那这份功劳，可就不属于我们了。”
他毫不避讳地用力拍了拍秦成仁的后背，力道大得让秦成仁往前踉跄了半步。两人熟稔的动作间透露出多年搭档的默契。
&34;这话可不能在外边乱说，&34;秦成仁立即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34;现在政府和远帆机械、洛华制药之间还维持着表面上的&39;战略合作伙伴关系&39;呢。&34;
&34;切，怕什么？&34;对方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声音反而提高了几分，&34;这儿都是自己人，难不成还能混进来商业间谍？&34;
秦成仁暗自摇头。这家伙能当上执行官而不是需要谨言慎行的巡检官，果然是有原因的。
&34;要犯傻别拉上整个行动组陪葬，&34;他一把拽住同僚的胳膊，声音压得更低，&34;现在公安厅里远帆和洛华为了司法管辖权都快打破头了，你还嫌局面不够乱？&34;
“能不能别作死。”
（烟雾缭绕中，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倚在黑色公务车边的是一位引人注目的异国女性。她修长的身形裹在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里，淡金色长发在寒风中微微飘动。指间夹着的细长香烟升起袅袅白雾，模糊了她轮廓分明的侧脸。
&34;这位是我们行动组的实际负责人，二级巡检官维拉·波希。&34;秦成仁压低声音介绍，同时朝远处扬了扬下巴——方才离开的队员正带着几位穿着绿树公园制服的员工快步返回。
&34;园区已经同意配合，&34;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擦着额头的汗，&34;我们马上会以&39;积雪清理&39;为由封闭整个公园。&34;
（车门关闭的闷响）
柳天赐跟着钻进车厢时，注意到公安厅的徽章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他屈指敲了敲膝盖：&34;我之前是翻铁丝网进来的。你们这车恐怕开不进小路，有园区详细地图吗？&34;
柳天赐斜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后排。虚拟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一张张专注的面孔——
有人正快速滑动全息影像，有人反复调试着精神保护仪的频率指示灯，还有道视线正通过后视镜与他短暂相接。
&34;哎？你们执行任务还兴带家属的？&34;他突然出声。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排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一个扎着齐耳短发的女孩，纤细的四肢蜷缩在宽大的制服里，稚气未脱的脸庞看起来顶多是个高中生。
秦成仁明明说过这次调来了五个一级调查官。柳天赐原以为会见到几个铁塔般的硬汉，没想到队伍里竟混着这么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她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样子，活像是哪个队员偷偷带来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