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游轮甲板弥漫着咸涩的水汽,楼月疏将思思交到林星凡怀中时,小女孩的手指还紧紧攥着她礼服的碎纱。
林星凡注意到她裙摆参差不齐的边缘 —— 那是她用恩泰书房的裁纸刀临时割开的,此刻在海风中像受伤的羽翼般轻颤。
他低头安抚思思,却在触碰到孩子泪痕时,听见楼月疏走向恩泰的脚步声,那声音像冰刀划过玻璃,带着刺骨的冷意。
恩泰被反绑在观景台的雕花栏杆上,雨水混合着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滴在红宝石胸针上,像极了2个月前韩陶颜坠楼时飞溅的血珠。
楼月疏站在他面前,礼服后背的深 v 剪裁露出脊椎骨的凸起,那道三厘米的疤痕在暮色中泛着苍白的光。她的目光扫过恩泰腕间的劳力士手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倒映着她冷冽的瞳孔。
“林夫人,哦不对,是楼女士。” 恩泰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犬齿,“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挑衅,却在楼月疏摸向耳垂时,瞳孔骤然收缩 —— 那里本该戴着的珍珠耳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银色耳钉,形状像朵闭合的蔷薇。
“你已经知道了是我领养的思思,” 楼月疏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刀刃,“那你没有查到我的真实身份吗?”
她故意将 “领养” 二字咬得极重,观察着恩泰脸上的细微变化。
后者的目光从她耳钉移到她握栏杆的手上,那里有层薄茧,是长期握枪留下的痕迹。
恩泰的喉结滚动两下,忽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沙哑破碎,像破风箱在漏气:“你以为我没查?你和林星凡的高中档案我都调过,你们还一起举报过你们的老师,谁能想到……”
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远处抱着思思的林星凡,“不过现在想想,你在游轮上换鞋时的抗拒,还有他看你的眼神 —— 你们根本不是夫妻,是搭档。”
楼月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李成溪浑身是血地倒在她怀里,最后一句话是 “帮我照顾好你嫂子和思思”。
她强迫自己冷静,想起李成溪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血泡在警服上洇开梅花状的痕迹:“抓到恩泰的时候,替我问问他,为什么……”
楼月疏大概知道恩泰为什么要去威胁自己的女儿,无非是丧心病狂而已,但她必须要完成她师兄的遗愿。
“你明明有那么多渠道渗透警方,” 楼月疏上前半步,海风掀起她的碎发,露出耳后新纹的小玫瑰纹身 —— 那是李成溪的警号缩写,“为什么偏要威胁利用自己的女儿?”
恩泰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怜悯,仿佛在看一个不懂弱肉强食的孩子:“你当警察当傻了吧?我有现成的女儿和警察女婿,何必费劲收买线人?”
他故意用 “女婿” 二字刺她,见她睫毛颤动,心中涌起病态的快感,“韩陶颜那丫头以为嫁个警察就能脱离我?天真。
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就得为我所用。”
“所以你逼她给李成溪下药,窃取缉毒情报?” 楼月疏的声音发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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