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的米袋里突然冒出写满谶语的布条;甚至有人在王邑的帅帐外发现了一只被割喉的公鸡,血淋淋的爪子上绑着&34;明日午时&34;的字条。
夜幕降临后,昆阳城头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当新军哨兵疑惑地举起火把查看时,城墙上突然亮起数十个诡异的绿色光点——那是邓晨特制的磷火灯笼,在夜风中飘忽不定,宛如鬼火。
&34;鬼!汉军召来阴兵了!&34;哨兵的惨叫划破夜空。这一夜,新军大营的逃兵数量激增到上千人。王邑不得不派出亲卫队四处拦截,却不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六月丙辰日,天幕低垂,乌云如铁,仿佛老天爷也憋着一口闷气,随时要倾泻下来。
刘秀站在沘水东岸的高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对岸新军的动向。河面宽阔,水流湍急,王邑的大军正分批渡河,先锋严尤的部队已经架起浮桥,黑压压的士兵像蚂蚁搬家一样往对岸蠕动。
&34;文叔,咱们这点人,真能唬住他们?&34;邓晨站在一旁,手里摆弄着一枚铜制怀表,表情略显担忧。
刘秀嘴角微扬:&34;二姐夫,打仗嘛,有时候人多不如动静大。&34;
他一挥手,早已埋伏在河岸芦苇丛中的两千汉军立刻行动起来。每名士兵马后都拖着一大捆树枝,在泥泞的河滩上来回奔驰。霎时间,烟尘滚滚,蹄声如雷,远远望去,竟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严尤骑在马上,正指挥部队渡河,忽听对岸传来隆隆巨响,抬眼望去,只见尘土飞扬,战马嘶鸣,似有数万骑兵正朝河岸压来!
&34;不好!汉军主力来了!&34;严尤心头一紧,急忙喝令:&34;全军戒备!结阵!快结阵!&34;
新军士兵慌忙列队,长矛如林,弓箭上弦,紧张地盯着对岸。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骑兵冲锋,而是一声尖锐的口哨——
&34;咻——!&34;
周士站在芦苇荡里,嘴里叼着铜哨,猛地挥下手臂:&34;放!&34;
&34;轰轰轰——!&34;
三十门便携火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长空,狠狠砸进新军渡河的队伍里。河面炸起十丈高的水柱,浮桥瞬间被撕成碎片,木屑和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34;天雷!是天雷!&34;新军士兵惊恐万状,有的直接跪地磕头,有的丢下武器就往河里跳,结果被湍急的水流卷走。
严尤脸色铁青,刚要喝令稳住阵脚,第二波炮弹已经呼啸而至!
&34;轰!轰!轰!&34;
这一次,炮弹精准地落在新军密集的队列中,炸得人仰马翻。河面上漂满了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沘水,连鱼都翻着肚皮浮了上来。
&34;天雷助汉!天雷助汉!&34;对岸的汉军趁机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新军彻底乱了。
&34;跑啊!汉军会妖法!&34;
&34;老天爷发怒了!快逃命!&34;
士兵们丢盔弃甲,互相推搡,甚至有人为了抢一条小船大打出手,结果船翻了,一群人咕咚咕咚沉了下去。
严尤气得拔剑砍了两个逃兵,却根本止不住溃败之势。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像受惊的羊群一样四散奔逃,而河对岸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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