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杨公子来了。”
容慎放下手中的书,“他怎来了?昨日有收到拜帖么?”
按理来说,登门拜访前都会先送上拜帖,以防主家有事不方便待客。
“少爷忘了?”范古提醒他,“上次赏菊时,他已与表小姐约好来看画。”
容慎猛然想起,“是了,因着孤男寡女不方便,我便主动提议来我院里欣赏。”
只是当时容悦还未试探沐雪嫣对杨争流的心思,他才会这般主动,如今却有些尴尬。
“正是。”范古又问他,“表小姐与小姐还未到,可要差人先去后院知会一声?”
连容慎都忘了此事,范古担心她二人可能更会忘记,万一相约着出门去,岂不是爽约?
“你去安排吧。”容慎当即起身,“我去前厅待客,等他们过来了,再一同来书房。”
他吩咐好了范古便快步来了前厅,看到杨争流正襟危坐,隐约间还透着几分贵气。
杨争流起身作揖,“容兄,争流又来打扰了。”
容慎与之客套,“客气了,争流一来,寒舍蓬荜生辉。”
“容兄过谦了……”杨争流落座,与容慎畅聊起来,他们很容易找到话题。
过了会儿范古来报,“少爷,小姐与表小姐到了,是先在此饮茶,还是去书房?”
容慎想早些结束,“争流既是来欣赏雪儿的画作,那便去书房吧,将茶水送来即可。”
“是,少爷。”范古应声吩咐其他下人,将茶水点心送到书房去,自己则去接待容悦二人。
容慎做了个请的手势,“争流,这边请。”
两人来到书房,沐雪嫣与容悦已先一步在里面等着。
见到杨争流,沐雪嫣的脸上泛起红晕,“雪儿见过义兄,争流哥哥。”
杨争流只当她是高兴,并未多做他想,“雪儿的赏菊图,画的如何了?”
沐雪嫣比往常更羞涩些,“画了副简单的练手,准备过几日再画副好些的。”
既是赏画,桃夭自会将画作带来,闻言便将画作在桌案上铺开,供他们观赏点评。
画作确实很简单,只有几朵俏立在枝头的菊花,且色彩也只用了墨色,不过却显功底。
沐雪嫣后续打算,便是将上次所看到的,色彩夺目的秋菊斗艳图画出来,这需要很多时间。
杨争流赞不绝口,“雪儿的天赋果然很惊人,才学了这么些时日,竟已能画的这般传神。”
“争流哥哥谬赞了。”沐雪嫣的脸更红,“雪儿愚钝,是名师出高徒,全靠义兄师父教的好。”
“是雪儿过谦。”容慎也不居功,“若非是你天赋异禀,我这种半吊子的夫子,又岂能教会你?”
“雪儿这画送我可好?”主动问女子讨要东西,虽只是一幅画作,杨争流也算是语出惊人。
容慎与容悦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难过之色,都认为杨争流这是在暗示心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