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笔都会把账算到他的头上。
这可不行。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么?
想来想去,现在他能做的,便是先别人一步找到李智云,并赶在别人之前把这货送出关中。
别以为后者现在不露面就安全了,李大德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要他家老五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远了不说,就他大哥二哥的手下,怕也都在琢磨这事儿呢。
所以他扫视了一圈儿,叫的却是冯月娥的名字。
他不敢保证,如果叫的是老程亦或是他小舅子,后者会不会“为了他好”而自作主张的弄死李智云,来个先斩后奏。
毕竟原时空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就是这么死的。
某金州总管的脸色,在老程的揶揄中变得有些发紧。以至于都没怎么在听李靖的安排,眼神一直盯着在寒风中飘闪的大帐门帘。
两人倒是没走远,就在门口,但其话语在寒风中破碎,压根儿也听不见什么。只能隐约看到冯月娥偶尔看向他的目光。
怎么说呢,那眼神,在她揍儿子的时候经常流露。
这大抵是李大德找她的第二个原因。
这一帐篷的兵将之中,估计也就只有她,身上能寻到母爱这种品质。
“去收拾一下吧,人手随便你挑。记得,找到他之后别惊动,先给我传个消息。”
拍了拍身前这位最早跟随自己的侦查队长,李大德莫名想到了当初起兵之时,冯月娥在鄠县保护一众家眷时发生的事,便又嘱咐了一句:“若是被发现了,莫要逞强,切记以保存自身为要。”
“大王宽心吧,俺省得!”
冯月娥点点头,而后抱拳唱了个喏,也不回军帐,转身便向外间军营走去。
前者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风雪的背影,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说,他会明白吗?”
“啊?大王不是都和冯大姐说清楚了?还有啥不明白的?”
从帐帘后闪出的张小虎一脸茫然,不待话音落下,便换来某赵王一个无语的注视。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传令,把斥候都撒出去,封锁整个南郊,非我军而执锐者,杀无赦!本王要叛军成为聋子、瞎子,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前一秒还言及温情,下一秒,某赵王就露出了杀伐铁血的一面。
这几年的军旅生涯可不是白混的。
“喏!”
张小虎表情一肃,转身跑去传令。过不多时,各营便渐次喧哗起来。许多身形矫健的兵卒在各自伙长的呼喊下集合,披上白色披风,取了弓弩、短刀,牵马而出。
冯月娥便是与这群斥候一道出的大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更没人知道她身负的任务。
但就像李大德所想的那般,眼下这城外,活动的可不止是他们。
一小队“叛军骑兵”出现在杜曲西北方向的粮道上,为保护辎重,出城运粮的队伍便一分为二,一名城门军校尉率五百士卒断后掩护,其余人则顶着风雪极速向南。
没人注意到,当运粮的队伍消失后,本该厮杀的“敌我双方”却是迅速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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