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待到天黑,便有刺客摸进了江陵馆驿。
内里空无一人,目的达成,凌敬早就跑了。
他与宋正本的区别之处就在于后者在官场混的太久了,言行看似无序,却始终难离某些规矩。比如在这种出使他国的事儿上,后者即便无功,也绝不敢擅自得罪对方。
但他却不在乎。
窦建德只让他想办法说服萧铣出兵攻唐,又没说不能得罪对方。一旦董景珍受猜忌叛逃,便只有北进投唐一条出路。到时候萧铣即便不愿攻唐,也不得不攻。
只要萧铣攻唐,便只能与夏结盟,届时就算后者恨他恨得牙痒痒,又能怎样呢?
who care?
南下长沙的渔船之上,月下挥扇的某“文弱酸儒”挂着自信的笑容,甚至还幻想着有此一遭,将来说不定姓萧的会主动起衅,正好免了夏王背信的锅,有理由出兵攻伐,进而一统天下。
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他可能想多了。
他家夏王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