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另一个在今日闭不上嘴的,是李密。
不止是嘴,他连眼睛都闭上不了。
戏文中说,李密死在陆浑县南山的断密涧下,还说这是天意,就如同庞统死于落凤坡一般。当然只看名字,就知道这是胡编的,大抵是由后世的邢公山而来。但眼下,这里还叫大石山。
唯一与历史不同的,是此番南下的兵马中终于少了王伯当这个令人嗟叹的角色。
在某杠精的不断挑拨之下,历史的车轮终于挪了挪它那高贵的身子,露出一块瓜皮被老王踩在脚下,差点没把脑子给摔出来,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也使得某些人的结局,终于变得不一样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李密,他还是要死的。
张善相既然肯帮忙写信骗这货过来,就不差再借点兵马给盛彦师。于是乎,当李密带兵才经过大石山下,就被迎头而来的密集箭雨射成了刺猬。
前者甚至都懒得和他废话,连说句遗言的机会都不给就喝令放箭。
只一个照面,单是射在李密身上的羽箭就不下二十支。人家王薄是因为震惊到无法呼吸而长大嘴巴,他却单纯就是因为嘴里有箭。
不光嘴里有,脸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有,用后世的说法就是……咳,走得很安详。
至于像什么后世行销软文当中写的,说他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想起了儿时青梅竹马的姑娘、什么夕阳下逝去的青春、今晚吃什么之类,大抵是来不及的。
这位从李大德穿越开始就想弄死,却好似一直有天命加身一般不死的枭雄,如今却死的这般轻易,这般没有波澜。
挂角青编一束书,梦对重瞳意相得。
已浮画舸遥遥去,青山依旧朝霞色。
嗯,老天爷甚至连场雨都不肯为他下,大晴天,万里无云的。
“哼!此獠无义反复,陷忠良于危厄,这般死法,却是便宜他了!”
待尘埃落定,盛彦师才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瞥过一眼,接着哼道:“将此贼头颅斩下,以石灰腌制,某要亲自送往京城!其余从乱者,就地斩首!”
“这,使君!此皆无知士兵,只尊上官号令而已,何必如此?”
同来的张善相原本还想说砍头就算了,好歹给人留个全尸。然而待听到后半句话,便再顾不上某死鬼,连忙劝阻起来。
“何必?哼!若无他们,李密何能毁我桃林,杀我官员,掳我百姓?一人之过,千人罪也!何况尔知这其中可有漏网余孽?本官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盛彦师脸色冷厉,根本无视他的态度,强令麾下士兵举弓,再次对准已经放下兵器的俘虏们。
“使君!自古杀俘者不详!诚如武安君、楚霸王、飞将军,或身死,或自裁,使君切莫为之啊!”
大抵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了,张善相举了几个挺有名的反面教材,听得盛彦师差点乐出声来。
想不到这货还挺迷信。
后者心想要说杀俘,现今长安城龙椅上坐着那位杀的最多。不但杀了,还把人头都砍下来筑京观,也没见这货哪里不详了。
李渊要是知道他这会儿的想法,准会跳起来给他一巴掌。
也怪他太墨迹,又要把李密的头砍下来泡石灰,又逼着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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