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简直不要太大。等于一只脚已然踏过了黄河。
真要这么干了,就以老李的脾性,别说是荣华富贵,和他当场拜把子都行。
然而李密在这番话里却是半点吸引力也没听出,只觉刺耳。
老子落魄了是不假,可还是一方之主,受天下敬仰的反隋第一人,去给那个干啥啥不行写信第一名的老李头下跪?
我呸!
他很想反口嘲讽两句,然而彼时他是来求人的,有些话不好明说,便也只好忍下心中不快,权做悲苦的长叹而起,悲切道:“是某弃大军于不顾,裴公叛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败军之将不敢言功,某本该自杀以谢死难儿郎,又何敢再求富贵?”
“明公?”
王伯当诧然抬头,心说你要真有这想法,当初跑个求啊?可不等开口,前者已是回身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伯当,而今敌军势大,而河内又失,我等已成困守之局。若只密一人因果,唯死而已。然柴公尚困偃师,兴洛城数万百姓皆与暴隋有毁家灭门之仇,吾又怎能弃他们于不顾?”
李密说着,忽而拱手下拜,泣声道:“求伯当念在往日情分,再尽绵力,以免数万军民覆族之祸!密,则死而无憾矣!”
“明公!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
原本添坐下首的老王像是触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急忙上前去拉他。然而前者这波本来就是舍下脸来绑架他的,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两人撕扯了半天,差点把伤口拽开的王伯当气喘吁吁,便干脆也跪在地上,无奈道:“隋军势大,伯当一人之力又能奈何?”
“伯当一人,可敌万军!”
李密心说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乎不再卖关子,赶紧吧郑颐那套说辞删减大半,讲与他听。
“所以,你就巴巴的来找我了?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翌日过午,当神潭军把“打船”而归的老王送到河内郡城,把李密的要求一一叙说后,李大德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他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确实是有些难为情了。
这一波李密要求的东西,委实不少。
三关十四县的留守兵将、一应武器装备、运兵的战船、沿路的口粮,甚至还要李大德提供些战马、箭支什么的。而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只有王伯当那张沧桑的老脸。
“所以,老子凭啥答应你?有本事,叫他自己来拿啊!”
“恩公,何必如此,魏公他已然做出诚意了……”
老王捂着隐隐作痛的肋下躬身赔笑,难得用这种卑微的语气对李大德说话,只是不等说完就被后者翻着白眼打断:
“你别特么叫我恩公!我算发现了,当你的恩公比当杨白劳还惨!他不过是送出去个女儿,老子这可倒好,送人送物不说,还要送粮?要不这样,我叫你恩公,你也给我送点人来行不行?”
“恩……大王!”
王伯当揣着“杨白劳是谁”的疑惑,干脆跪了下来,抱拳道:“魏公愿将河内之地拱手相让,已是莫大的诚意,大王何必绝情?只要大王高抬贵手,兴洛城数万军民皆可活命啊!”
“呵……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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