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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船已然在接战,乱哄哄的。自寨中茫然奔出的贼兵一见大隋旗号,下意识的就掏了刀子。结果不等近身,兜头便是一波箭雨射下。
“哼,某苦寻不到贼踪,对方却送上门儿了!那便正好!传令,擂鼓进攻!”
王世充拔出横刀高举,完全不考虑到底是谁主动上的门。
旗语兵自高处挥动火把令旗,各船渐次响起了战鼓。前方的战船进攻之余,便开始用钩锁拍杆拆除河道上的破寨门,继续向前。
彼时格谦在宿醉中被吵醒,刚提着裤子奔出,就听河道方向传来战鼓与喊杀声,乱哄哄的。
战鼓,那是军队才会使的东西,正经人谁敲战鼓啊!
“狗日的,竟打到家门口来了!放哨的都是死人啊!都滚去招呼人,干死他们!”
格谦红着眼睛怒吼,随即扯了一杆铁枪,在手下的簇拥下直奔河道方向。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那些偷懒的哨兵,他们自己选这破地方,除了杂草便是芦苇。常年的疯长,使得楼船在里面就只能看见个顶。加之一早河面起的薄雾,稍远一些就看不清了。
看不清地势,自然也就摸不准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王世充站在楼船二层甲板上,就只见晃动的芦苇中不断有人影冲出。贼兵们有的划着小船,有的自岸上进攻,一波又一波。
战船之上的箭雨不断射出,偶有小船冲到近前,也是被一杆子拍翻。有些水性好的,妄图爬上战船。可楼船边沿很高,兼之又滑。等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刚一露头,迎接的便是几杆同时捅过去的长矛。
隋军这边不清楚地形,不敢随意下船。而贼兵这边一时又攻不上去,在留下数百尸体后,便纷纷后撤,找来投枪弓弩等与隋军对射。
水贼遇上水军,打的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火攻!用火攻!去给老子找火把来,烧死他们!”
格谦自后方扯过一名手下,让他去传令。后者却是闻言一懵,诧异道:“老大,不行啊!咱这全是芦苇,放了火,不是把咱自己也烧了吗?”
“你他娘的蠢啊!”
格谦的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瞪着眼怒道:“咱们人多!分一些去把芦苇都割了,只留官军那边!不就烧不到了吗!真他娘的蠢货!”
“哦哦!”
被喷得脸都快绿了的手下忙不迭的去传令,也顾不上去思考老大说的有没有道理。
两刻钟后,再次出现的贼兵手里便多了诸如火箭,火把一类的,不管不顾的往隋军战船上扔。甚至有小船上堆了干草,点着了之后,撞向战船。
头船尾端冒起了浓烟,有士兵奔走呼喝,取水救火。
“呦呵?”
王世充愣了一下,心说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家伙。哥们儿在水上都顾忌着自己,没敢行火攻。你特么一个岸上的,居然玩火?
格谦忘了去考虑一件事,人家那是战船,会动的。
“传令,后队改前队,先撤出去!”
鼓点变换,不到盏茶时间,随着风帆升起,本是逆流行进的船队忽然顿住,然后顺风又快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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