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旦匪首伏诛,县城也被收复,他再这么攥着右骁卫的兵权不放,就该有人在杨广跟前说闲话了。
可要是没了右骁卫,他用啥剿匪?用嘴么?
一想到这,他就恨不能把刘武周抓过来狠狠的抽。
裴远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他本人才学是不错,但能力只能说一般。眼下添为闻喜县令,无非就是守着老家,照看裴氏这一亩三分地而已。
所以道理他都懂,可切实可行的办法却一时想不出来。
“如此说来,当真要行那坚壁清野之策么……”
其实要按照老李的想法,坚壁清野,让贼兵无处可藏,然后一里一里的平推过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这样一来,难免要让各处农庄搬迁,焚烧房屋粮食,作为地主的裴氏损失就大了。不到万不得已,裴远绝不会答应。
正纠结着,陪着两人添坐下首的裴律师忽然起身,执礼道:“唐公,族叔,小侄有个想法。既然贼兵溃散成了小股流窜,不如我等也组织小股民兵,分而击之。届时在几处裴氏农庄设补给点,便无须劳动大军。不知是否可行?”
兵对兵,将对将?
李渊和裴远对视一眼,抚须沉思了半天,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可要行裴律师的方案,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
右骁卫是不能分兵的,他还要留着对付李密。而裴氏这边,兵倒是够了,谁来指挥呢?
可别说让裴律师来。
既然是要依托各个据点剿匪,那指挥官不但要熟知地形,还要懂战阵、懂兵法。毕竟他们是杀人的,不是去送菜的。要是匪没剿成,反而被人家给灭了,岂不成了笑话。
所以别看李渊嘴上夸着贤侄如何如何,但在心底,还是觉得这小子吹吹牛逼还行,打仗的事还得仰仗他的亲儿子。
“若大郎与二郎在此,倒能负责两路。世子府还有些懂兵法的门客,指挥小股兵马最是合适不过。”
老李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某修书一封,劳烦裴府君遣人去河东交于犬子世民。待河东事毕,便命他与建成汇合北上!”
他只提了李建成和李世民,至于李玄霸,则是被自动过滤掉了。
某杠精只动嘴不动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本人倒是很想把那货叫过来打一顿,出一口心中恶气,但又心疼儿子赶路,便想着等忙完之后过去再打。
裴远闻言自是喜悦,便长笑一声道:“既是劳烦令郎,便让律师贤侄走一趟吧!彼此皆是年轻人,路途也不寂寞。”
裴律师也是一脸笑容,拱手道:“小侄许久未见建成大兄与大德贤弟,二位风采思之难忘!此番倒要看看大德贤弟是否有新诗作。”
“说起诗作,令郎那首《登鹳雀楼》端地好文采,每每品读,心驰神往。唐公一门三杰,令人羡慕啊!”裴远忽然笑道。
“哎呀,哪里哪里,那孩子就爱与人辩论,是个混不吝,某亦头疼。倒是裴氏有律师贤侄这样的青年俊杰,才是世家典范……”
老李一阵谦虚,但嘴角的胡子却是喜不自颤。一时间,前堂中便充满了互吹彩虹的声音。
笑声爽朗的老李同志不清楚的是,他那位喜欢动嘴的儿子,眼下已经不局限于只动嘴了。
从上午开始,一则小道消息便在柳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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