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无力的耷拉着,随手往下翻看,接着就看到了他老子在龙门县杀俘的消息以及讨贼檄文。
“草(一种植物)!”
某人拍案而起。
李渊猜错了,如果他家老三当时在场,表面不说什么,回头肯定叫人弄死王勣。
他和李世民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了解了老李的一翻苦心后,李世民会为了大局和利益容忍王勣,而李大德则会派人悄悄弄死他。
“麻痹的,一万人啊!还是一万青壮!太败家了!这些人要是留着,修路,搭桥,房子……”
李大德背着手在窑洞里走来走去,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看其他的了,直接铺开张文潜新送来的一沓宣纸,给他二哥写信。
他的好好数落一下老李。
太野蛮了,不知道有种方式叫劳动改造么!
此刻得到消息的,当然不止芮城一地。李渊派出的信使传檄各地,带着外界的消息扩散整个河东。裴氏、柳氏、薛氏都闻风而动。
闻喜县裴律师在族内的安排下,带了两千青壮直奔汾水,要与右骁卫前锋汇合,说什么也得让老李先去闻喜盘桓一下。而柳氏的柳亨兄弟也从解州出发,率青壮直奔永济,打算里应外合,先弄死司马长安。
很明显,河东并非没有抵抗的力量,只是世家本着利益出发在待价而沽。眼下看到李密出现败亡的苗头,而李渊又是带着桃子来的,自然要痛打落水狗。
然而落水狗还不自知。
无论是毋端儿还是敬盘陀,都没有主动打探消息的习惯。当然这和文化程度也有一定的关系,真把老李的檄文拿给他们,也未必看得懂。整个贼军体系中,识字的不超过两位数。
所以就在整个河东磨刀霍霍的时候,风陵驿静如往日。
敬盘陀喜于对岸隋军的偃旗息鼓,并催促芮城多送酒肉。毋端儿也还在继续做他的皇帝美梦,丝毫没发现城外驻守的柴保昌部已经人去营空。
可就在这时,永济城西的司马长安突然异动。
整个河东境内原毋端儿部属中,司马长安是地位最低,也是兵最少的一个。但随着时间推移,却成为了最精锐的一股势力。
前些时日,他还在为突然出现在城外的“李元吉”等人头疼,多次进剿无果后,正准备找一处柳氏地堡开刀,杀鸡儆猴。然而等到日前外出打探的斥候带回了一张老李的檄文后,就不敢在永济继续待下去了。
右骁卫是什么军队?同等兵力下,哪怕是朝廷的精锐步卒与之野战,都难是敌手,何况他手下才训练月余的民兵。
于是就在接到敬盘陀送去的新一波粮草辎重后,这位义军将领也没有通知他的顶头上司,便下令大军尽数开拔,直奔中条山。
他没忘记这些人是从哪来的,相比河东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势来说,只有回到山里才是安全的。
巧的是,一个月前,某人也是这么想的。
下山去寻右骁卫送信的李成,第二天一大早却又回到了王莽坪,还带回了一个李大德意想不到的人。
西坪之上,李成、张小虎、乌大宝、张澹、还有小桃儿,并排蹲在某东家的窗沿下挤眉弄眼。尤其是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娇嗔后,表情就更丰富了,还挂了一丝猥琐。
“你到底在没在听啊!我和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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