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痛,赵妍短时间都无法下塌,只听李太医说她的伤口还要好好养,但会留疤了。
好在这伤口也不在面上,只在肚皮上,她只恨主刀的太医将她的肚子都剖开了,居然没能顺利取出孩子,倒让孩子窒息而死,她不敢想,一想就想掉眼泪。
没等到赵将军夫妇去侯府,圣懿公主倒先过来探望了,还带上了祝久儿。
见到两人,赵研十分激动,公主制止她起身:“你不必多礼了,都什么样子了。”
看着一边空了的碗,圣懿公主的语气和缓了不少:“你没有被击倒,本宫与久儿都能欣慰了,这件事情上你是最大的牺牲品,最是无辜,所以,你最不应该倒下。”
“我家夫君有句话,臣女觉得很有道理——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祝久儿说道。
赵妍从前是忌惮过祝久儿的,毕竟流言说她与四皇子也曾经从小一起长大,甚至有过两家要结下姻亲的打算,后来发现两人确实没有交集,这才落心。
关键时刻却是她伸出援手,赵妍为自己从前的小人之心惭愧不已。
两人这次来是来送些药的,这些药也是瑶珠从南疆带过来的,其中有不少是大楚没有的。
“这两样是帮助伤口愈合的,这几样均是对胎宫恢复有用的,还有一套按摩手法,是臣女的小舅母所授,臣女也用自己试用了,极有用,一会儿臣女教给皇子妃的随身宫女。”
“待伤口愈合以后便可以安排上,皇子妃务必要好好保重调养身体,让伸出黑手的人好好瞧瞧,也让外界准备看热闹的人好好瞧瞧。”
两人的话似一股热流涌入心间,这几日安慰的话听了不少,但从未有这般力量。
赵妍本也是洒脱的姑娘,嫁给四皇子后展现的全是温婉温柔体贴的一面,将从前的那点爽朗抛到一边,今日才重新找回些感觉,在两人的注视下,仿佛找到了重生的力量。
“公主与大小姐说得极是。”赵妍脱口而出:“我定要好好振作,不让人看笑话。”
圣懿公主看着站在一边的四皇子,忍不住奚落道:“听闻贤妃娘娘被幽禁,四皇兄不去看看吗?或许父皇还能退一步,不过,这样做就太对不住皇嫂与逝去的侄儿了。”
她含沙射影,四皇子并没有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说道:“皇妹不必试探,母妃的事情,我不会再去多管,一切任由父皇处置,至于舅舅,我与安北侯府算是割席了。”
“真的假的?”圣懿公主半信半疑:“四皇兄莫不是在做戏吧?”
“皇妹说笑了,我虽不知道为何皇妹从来就敌视我与母妃,但是……”
“等等,你会不以为你母妃得了一个贤的封号,她就真的良善贤德,你不知道我为何对你们总是横眉冷对?面对杀母仇人,我如何能与她泰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