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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关键处,他似乎总在沉吟,在听到诸人的见解时更是眼睛眨都不眨,对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场学习的机会,显然他半点也不想错过。
这是自己女儿逢难以后生下的孩子,这个孩子能在胎中保全也是难得,当初险些一尸两命,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这孩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曲老夫人年纪大了,笑点与泪点都变低,思绪一多,眼角忍不住变红,只能扭头掩饰。
曲家二老本就是冲着萧佑来的,见到萧佑在侯府过得安生也极是满意,因为突然杀过来的国公爷与安王,最终也只能带着遗憾离去,并未在侯府与萧佑揭开那层窗户纸。
不过来时两人忐忑,走的时候步伐轻快,曲老将军更是表态道:“若是往后不离开都城,还要与侯府多走动走动,十余年的时间,旁府的茶早就凉了。”
“欸,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国公府和安王府的茶难道不是热的?”老国公爷笑呵呵地说道:“当年的老伙计已经所剩不多,咱们以后能乐呵乐呵。”
曲老将军求之不得,老国公爷虽然早就没有在朝堂效力,但其在宗亲中的影响力非同一般,皇帝见了他也要客气几分,与他交好对萧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夫妇二人今日可谓是满载而归,侯府全家站在门口恭送三家贵客,萧佑作为远亲只能站在最角落里,但身如翠竹,少年郎的身姿挺拔,安安静静却让人难以忽视。
曲老夫人险些再度泪奔,匆忙告别后上了马车,心情迟迟难以平复。
曲老将军递过帕子,虽是安慰也有几分责备:“你这般管不住情绪,对他有何好处。”
此时马车也驶出去老远了,驱赶马车的又是忠仆,曲老夫人终于潸然泪下,不再控制。
直到回到陈旧的将军府,曲老夫人立刻进了房间,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块包好的玉佩。
“圣懿得了一块,这一块原本就是想送给昭昭和皇帝的第二个孩子,未曾想十几年不曾送出去,今日也不敢拿过去,老头子,你说,皇帝真是那个打算吗?”
曲老将军的警觉性仍在,他走到窗边站定,留出窗户的一条缝隙,极肯定地点点头。
“若是如此,咱们拿什么和安北侯府拼,宣武侯府现在也没有军权,赤炼烟被打得七零八落,不是也交到了安北侯的手中?”曲老夫人忧心忡忡道。
“方才你是没有听到?安北侯惧怕赤炼军,也担心自己的军权过盛为皇帝不喜,借着倭国生事将他们送去了东南,现在成了东南陆军,早就不在安北侯的管辖之下。”
曲老夫人若有所思,曲老将军安抚道:“咱们还有时间摸清楚皇帝的心思,眼下咱们就中跟着他的意思走,他既安排我们回来,又借机抬举我们曲家,那就安心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