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啊!”另一个士兵道。他抬头看着那火辣辣的太阳,他们都以为沙匪躲在毡帐里呢。
辛元甫脸色一沉:“给我搜!把这片绿洲里所有的毡帐都搜一遍,查看可疑的东西!”
“是!”士兵们纵马散开,搜索那些破烂毡帐去了。
辛元甫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毒辣的太阳,又看了一眼远处那寸草不生的沙地,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该死的黄沙!
他下马,走向了绿洲中间的那个小湖泊,抄起一把水就往脸上抹,清凉的水让他舒爽不少,可他的心情却一点都不舒爽。
自从他投军以来,就被伊宁打发到陕北那贫苦之地,去安顿灾民。灾民闹事,他挡在最前头,胡子都被薅掉了一把,他不敢还手;灾民暴乱,他拿着刀,可是上司却不让他杀人,他只得换上木棍,结果后背被某个黑心的灾民砍了一刀……
他心中委屈不已,这伊宁也太折磨人了!
后来,他的晋升令来了,他被提拔为了一级校尉!
当上了校尉的辛元甫,心中稍稍开心了些。但是,随即调令再度传来,他被调到了新建的河朔军里!而河朔军的驻地,在陕北的榆林!
榆林啊!榆林可是靠着沙漠的地方,极贫极苦之地!沙漠里有许多杂胡,由于今年雪灾,杂胡日子也不好过,于是诞生了许多的沙匪。沙匪时不时就跑到榆林外围抢劫杀人,于是河朔军就开始跟沙匪斗智斗勇了……
辛元甫就这么跟沙匪打了个把月了!
他娘的沙匪,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到这鬼地方来?他娘的伊宁,你这不是消遣老子吗?
辛元甫强忍着一腔怨气,无处诉说,他也不敢说!这刀口舔血的日子,还不如在飞狐庄躺平呢……
辛元甫洗着脸,又抄起一把水喝了起来,谁料水里有沙子,那沙子还恰好卡进了他的牙缝里……于是他就开始拼命的抠牙缝,奈何他指甲又是修平了的,根本没法抠……他摇头晃脑,在水边龇牙咧嘴,忽然一转脸的时候,脸碰到了自己那铁铸的肩甲……
“嘶!”
辛元甫当即被烫的叫了起来,烈日之下的盔甲,那不是一般的烫人,辛元甫腮边的胡子都被烫出糊味了。
“他妈的!”辛元甫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很快,有搜查完了的士兵回来了,朝他禀报道:“校尉大人,那窝沙匪不在这里,里边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些毡帐都是空的。”
辛元甫重重出了一口气:“那咱们就撤吧!”
无功而返,也不是第一次了,辛元甫并没觉得不妥。
可那士兵道:“大人,咱们若是要撤回榆林,马得走上几十里,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强,现在撤马受不了啊!恐怕半途就会倒毙的。”
辛元甫再次重重出了口气:“那就修整一下吧,等傍晚天凉了再撤。”
“是!”
那士兵得令后,开始召集同伴,一个个牵着马到绿洲的湖水边喝水洗马,有的甚至还给马喂草。辛元甫看着这不大的湖边围了一圈的人,心中有些不高兴,于是就找个空毡帐去歇了。
辛元甫进了一个毡帐,找了个阴凉干净的地,直接就一躺,睡起了觉来。
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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