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头:“是吗?张爱卿你倒是直言不讳啊。”
张纶仍然低着头:“罪臣听候圣上发落。”
“发落?呵呵……”皇帝轻笑了起来,“朕还能怎么发落你啊?你是平定岭南的功臣,虽然包庇了秦异,但朕又怎么能论你的罪呢?”
张纶疑惑道:“圣上,您若要罪臣回京,明旨下诏书便是,何必派洪适来,暗中将臣绑缚带上船?莫非您怀疑臣等有反意?”
皇帝听得此话,开始推脱了起来:“都是谢天的主意……”
张纶长叹了一口气,没说话了。
皇帝看着沉默不语的张纶,又问道:“张爱卿,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昏君呢?”
这个问题就很要命了。
张纶直视着皇帝的眼神:“圣上既然这般问起,那想必一定有人说圣上是昏君了……臣与圣上见面次数不多,不敢妄下定论。”
“哈哈哈哈……”皇帝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张爱卿居然这般直言,说不敢妄下定论,哈哈哈哈……”皇帝大笑不止,“朕还是头一次见到张爱卿你这般老实的人。”
张纶又不作声了。
皇帝许是口干了,从榻边的小几上拿起一杯茶,呷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接着道:“张爱卿啊,秦异的夫君是何人啊?”
“黎辉。”
“黎辉?何方人士?”
“郭长峰的传人,董昭的结义兄弟。”张纶直言道。
“哦?”皇帝挑了挑眉,“那此人想必很有能耐了……”
“是,他是年轻一辈里,仅次于董昭的存在,曾经在归延军麾下当过军官,又跟随过苏博平叛东华会。”
“朕怎么不知道?”皇帝一下就惊疑了起来。
张纶又不说话了,你不知道的事那可就太多了。
“洪适怎么没回来?”皇帝这才想起他的洪适。
“他应该……回不来了。”张纶答道。
“怎么说?”
“那日洪适将臣劫上船,还要劫持秦异的时候,黎辉忽然杀上船。臣被洪适安排先走,后来洪适的船一直都没跟上来过,想必他已经死于黎辉之手了。”老实的张纶老实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皇帝沉下了眉头,自己又信了谢天的鬼话,走错了一步棋……张纶回来,那么岭南的大军岂不是群龙无首?张纶是主帅,秦异是副帅,张纶回来了,秦异还在岭南,春纺司被解散很可能跟这事脱不开关系……
那这么来说,这岭南的大军不是落入了秦异手里?而秦异的男人又曾是军官出身……不仅如此,他还是董昭的结义兄弟!
皇帝细思恐极!
如果这么来说的话,这个张纶,就不能论罪了。而且,他手中急需人才,张纶又有统兵之能,他就更不能论罪了。
“行了,张爱卿,你回来一路辛苦,先去歇息吧,朕有事会传召你的。”皇帝挥了挥手。
张纶讶异道:“圣上,您不论臣的包庇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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