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董昭径直走出门,走到雁落庄门口,望着西边的夕阳,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已是四月二十二了,明天,该出发了……
在湟州的时候,他跟许右卿谋划的那一封奏疏,皇帝应该已经看过了。而今天跟伊宁谋划的这一份,不出几日,应该也到皇帝手里了。再过个五六天,自己也该到京城了……
到时候,自己要面对的,就不是之前那种小风小浪了,而是滔天巨浪!
董昭低下头,抬起手,捏了捏拳头。现在的他,内力还未恢复,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没什么两样,到时候回了京城,又该如何面对这滔天巨浪呢?
他不得而知,只能尽力而为!
常言道:尽人事,听天命,天命不可违!
可这天若不听,那就只能换天!
他已下定了决心,他只有这一条路,别无选择!
但是,在离开山西回京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而此刻,山西,雁门飞狐庄,这是山西大侠辛吉的老家。
“辛大侠,请节哀!”
一个身穿黑白条纹的中年道士,正在庄前跟辛元甫说着话。
这个道士正是正一门的张拙,张咏的老爹。他来此是告知山西大侠辛吉的死讯的。
“我爹,怎么死的?”辛元甫听闻死讯,浑身颤抖,脸色煞白。虽然父子俩一直意见不合,但爹毕竟是爹,是他至亲之人。
张拙摇了摇头:“辛大侠,在湟州血战之中,带伤上阵,不慎身中乱箭……”
辛元甫闻此猛地抬起头:“他带伤上阵?他受了伤为什么还要上阵?董昭干什么吃的?”
张拙道:“此事怪不得董少侠……当时城头上,作战之人,多半都带伤……”
辛元甫沉着脸,继续问道:“那我爹的遗体呢?”
“已经烧成了灰……骨灰在董少侠手里,他会送回飞狐庄的。”张拙说道。
辛元甫咬了咬牙:“既如此,多谢张大侠了……”
张拙摇头,拱手告辞了。辛元甫此人,虽然号称大侠,但谁都知道,他跟他那仗义天下的爹不同,他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伪君子……
张拙离去之后,张拙面目狰狞起来,恨恨道:“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董昭,是我爹?为什么?”
辛元甫身后,出来一个老仆,老仆劝道:“大公子,你要节哀啊……”
谁知辛元甫恶狠狠的回头看向那老仆:“你懂什么!关西之战,去了那么多江湖门派,可他们,一个主要人物都没死!曹贞没死,断耀没死,徐青花没死,甚至华山的鲜志才都没死!而终南山的张咏,居然都被派离了战场!就偏偏,偏偏死了我爹!”
老仆慌忙摆手:“大公子,你不要这么想……”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等董昭来了,我倒要好好问问,这个王八蛋,到底对我爹做了什么!”辛元甫神色激动无比,涨红了脸,甚至脸上寒毛都竖了起来……
老仆懒得听他在那里发泄,也转身离去了。辛元甫走到院子最前面,一屁股在院子边上的石墩之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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