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烤,没办法,也只能将姓许的送上来一起烤,对吗?”
瑞王道:“程欢分得清轻重缓急,是个有大局的,殷奇也差不多,但殷奇此人更为阴鸷,且对圣上忠心不二。他决不允许许右卿办事出半点差池,故而,燕山以北,阵线也能稳固。这许右卿,如此一来,被殷奇跟圣上夹在中间,根本动弹不得,如履薄冰,还想使绊子?”
沈青听完还是蹙眉道:“可万一这昝敏,打穿了许右卿那条线又该如何?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将边关将士与百姓的性命交给那等奸佞?”
瑞王笑道:“这奸佞也得分时候,当前形势如此严峻,他许右卿一旦坐上那个位子,就算是想当奸佞,你觉得殷奇会答应吗?且那殷奇当初输给伊宁,今年以来一直修炼武功,他必然想与能跟伊宁打平的昝敏见个高低,这老太监,怎么可能服输?能掌军为什么要当内廷总管,他又不傻。”
度然点头道:“王爷比你那侄子可强多了……”
沈青道:“还有一事,若是昝敏主力攻一处,苏伯伯肯定会去救援许右卿,可若是昝敏攻山西,许右卿会不会作壁上观呢?”
瑞王笑道:“无须担心,这不还有本王在吗……”
沈青当即长吁一口气,这朝廷里,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翌日早朝,果然就有贾班,李莨,高询等人一起上奏,言明升许右卿为北直隶总督,殷奇为副,都督河北北境边防之事,而苏博与程欢,则该去往大同府赴任,整饬山西军务。
皇帝动了心,文为正,武为副,合乎朝廷一直以来的法度,且殷奇与程欢,皆是他心腹,且武功极高,胸怀韬略。朝廷的重臣们果然不负众望,选出这种班底整饬边防,甚合他心。
但是齐宣在一旁皱了皱眉,皇帝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没开口。
面对高询等人的提议,朝臣们也是争吵不断,许右卿这等人岂能为帅?他门下的官吏,出了多少败类,敛了多少财,难道上次江南之事他脱得了干系?谁信?
余散尘第一个在朝堂之上咆哮开来:“许右卿奸佞也,只会误国,身在高位都误国殃民,一旦掌军,怕不是要谋反!”
章咨也不答应:“宁可让褚英去宣府,也不可让许右卿去!”
而高询道:“许大人若是清白,请往北境掌帅印,整饬边防,以安众心,若是自认无德无才,何妨辞官归家,了此余生。”
许右卿昨日还云淡风轻,谁想今日却遭到朝臣攻讦,这帮平日都不敢看他的人,如今却跳的这般欢腾,想想就知道背后有人搞事,昨日他把苏博送上火烤,今日必然是苏博干的,也不想他好过!
许右卿这般想着,却不敢推脱,皇帝没开口,他也不敢说话。
看着朝堂如菜市场一般,吵嚷声一片,群臣们口水四溅,吵的不可开交,有破口大骂者,有据理力争者,有竭力反驳者,更有挥袖抡拳者……唯苏博与许右卿两人站立不动,不同的是,许右卿被喷了一脸口水,苏博却安然无恙。
“退朝!”
随着齐宣那尖细的嗓门喊出,方才还不顾仪态的朝臣们立马回归本位,躬身叩安。
回到御书房内的皇帝,一时心烦意乱,他以为把苏博抬上边关帅臣的位置是一招妙棋,谁想牵一发动全身,朝里这帮臣子各怀心思,既见不得别人得意,亦见不得自己吃亏。他这个皇帝虽然明面上一言九鼎,但落实到下边,还不是要靠这些人去做事?他又怎能当独夫?
齐宣躬身奏道:“圣上,若殷总管,程都督都去了边关,这枢机院怎么办?如今江湖上高手辈出,虚境之上者,便不下于十五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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