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标。
钢铁巨舰的甲板在浪涌中微微震颤，晋安扶住栏杆的手指无意识收紧。
海雾浓得像是凝固的牛奶，连桅杆顶端的信号灯都变成了模糊的光晕。
二十艘铁甲舰组成的阵列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只有蒸汽轮机在底舱发出沉闷的嗡鸣。
&34;十点钟方向！&34;
瞭望哨的嘶喊撕裂寂静。
所有炮台同时转动，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此起彼伏。
晋安感觉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浓雾深处浮现出三根倾斜的桅杆，帆布苍白如死人的皮肤，船首像赫然是缠绕海藻的骷髅。
那艘幽灵船撞破雾墙的瞬间，晋安听见甲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站在船舷边的金发男人。
他穿着白金相间的礼服，领口别着蓝玫瑰胸针，仿佛正要出席宫廷舞会。
当第一门主炮开始蓄能时，男人轻轻打了个响指。
&34;叮——&34;
晋安的瞳孔骤然收缩。
所有正在充能的炮管表面突然凝结冰晶，操作台上的压力表指针疯狂颤抖。
最前排的巡洋舰突然向左倾斜，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整片海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
&34;初次见面。&34;
男人摘下三角帽按在胸前，银灰眼眸里流转着星辉，
&34;听说新海军新式铁甲舰的装甲厚度达到280毫米？&34;
他指尖拂过腰间佩剑，剑鞘上镶嵌的蓝宝石突然迸发强光。
距离最近的护卫舰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晋安被气浪掀得撞上指挥台，破碎的钢板像纸片般在空中飞舞。
透过呛人的硝烟，他看见男人踏着冰阶凌空走来，冻结的浪花在他脚下绽放成冰蔷薇。
&34;知道海水结冰时体积会膨胀9吗？&34;
男人停在旗舰正上方，被冰晶折射的月光在他身后交织成光翼，
&34;当寒潮渗入铆接缝&34;
佩剑出鞘的嗡鸣让所有人捂住耳朵，
&34;嘭——&34;
整支舰队同时发出金属哀鸣。
晋安吐掉嘴里的血沫，看着仪表盘上集体失效的火控系统。
年轻参谋的手指还按在发射钮上，整个人却已经冻成冰雕，睫毛上凝着细碎的霜花。
&34;旧世界的玩具。&34;
男人挥剑指向晋安，剑尖垂落的冰棱在地面蜿蜒成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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