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哼。
“快开船!”
老者把梅瓶往怀里一搂,抬脚踹向船尾的柴油机,突突突的轰鸣声里,乌篷船像条受惊的鲶鱼,窜向江心。
可是船开了没一会儿,身后边传来快艇的马达声,七八道探照灯把江面照的雪亮。
这群文物局的便衣,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如果被他们给追上,那只有将蛇皮袋扔进江里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八爷,你说这群人是怎么知道咱们在这交易的呢?”
我这话也是说给老者听的。
我怀疑是白天那个胖子泄露出去的,要不然为啥晚上他没亲自来,而是派了这么一个老头?
还没等八爷回答,抱着蛇皮袋缩在船舱的闫川突然怪叫道:“卧槽,这袋子里怎么还有只绣花鞋?”
我回头一看,差点气笑了,这憨货居然把那女墓里的绣花鞋给兜来了。
那只沾满泥巴的锦缎绣鞋正搭在他肩上,鞋尖的东珠在探照灯下泛着幽光。
“南宋缠足贵妇的陪葬鞋,单只更值钱。”
老者阴恻恻的笑露出满口黄牙,“不过现在……”
船身突然剧烈震动,水下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八爷炸着毛飞了起来,船底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硬物,使整条船倾斜四十五度。
完犊子了,这下要完蛋了。
眼看着文物局的快艇探照灯越来越近,老者抄起绣花鞋砸向闫川:“别愣着,装哭。”
闫川不愧是戏精附体,抱着绣花鞋瞬间哭的撕心裂肺:“娘子啊,说好捞你尸骨回乡,怎么连鞋都保不住啊。”
快艇上的便衣明显愣了一下,趁这功夫,老者突然掀开舱板,霉味扑鼻的船舱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几个青花酒坛,坛口都用蜡封着。
“接着演。”
老者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抡起拳头砸向酒坛,琥珀色液体汨汨流出,在船板上汇成小溪。
我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喊:“官爷救命啊,私酒贩子要灭口啦!”
快艇在十米外急刹,便衣们举着喇叭喊话的声音都变调了:“注意,嫌疑人携带危险液体。”
今天算我们倒霉,出门没看黄历,为今之计也只有舍弃那些冥器了。
而且为了不被文物局的人抓到,我们也只能跳船。
我这个旱鸭子,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闫川身上了。
老者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手一松,火苗擦着酒溪坠落。
“轰!”
幽蓝的火苗顺着酒液窜起,在水面映出倒影的火影,老者趁机把梅瓶塞进装满黄酒的竹篓,闫川已经脱的只剩裤衩,举着绣花鞋扑向船边:“娘子我来陪你了。”
便衣们的快艇在火圈外打转,我们的小船借着火光的掩护,歪歪斜斜的飘向芦苇荡。
八爷站在船头梳理羽毛,突然扭头对着闫川字正腔圆的说了两个字:“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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