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打了云义一巴掌唉,他不找机会把她剁了才怪!
“你可知,我为何会收你为徒?”长泽风突然一问。
“不知。”
“我日前出关时,给自己算了一道卦象,卦中显示命中注定有一弟子继承衣钵,那便是你。”
继承衣钵?这更离谱了。
“您不是已经收了云晨师兄吗?为何不让他继承您的衣钵?”
“云晨?”长泽风笑容一顿,“他修剑道,我修阵道,两者岂可相提并论?”
长泽风竟是修的阵道!那为何还要收云晨这个修剑道的人作为弟子?鹿呦更糊涂了。
“你可愿意入我阵门?若你愿意,我必将倾囊相授,助你扶摇直上。”
鹿呦前世本就对阵法感兴趣,此刻又怎肯错过。
“师父在上,弟子愿入阵道,不改心志。”
————
青寒峰,邵坛殿。
夜色寂寥,明月高悬,殿外积水空明,藻荇交横。窗前探进了几支枯瘦的青竹,倒映在空旷奢华的地板上,被风一曳,便显得疏影斑驳,凄清落穆。
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踉跄着步入殿内。
他捂着胸口,英眉紧蹙,额间青筋暴突,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下脖颈,似乎每走一步都痛不可忍。
白日高高在上的仙尊,此刻却面色惨白地像一个死人。
云义靠着窗棂,指甲深深扎进手心。
月光下,他低着头,一侧面庞如玉,一侧隐在阴影中讳莫如深,或明或暗间,像是神明堕入了泥淖,只余破碎的矜傲。
“尊上”
一声清叹,凤渊从虚空中走了出来,从火红色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只瓷青色的玉瓶,
“这次的解药,赶紧服下吧。”
云义却置若罔闻,他的周身不知何时萦绕了一股阴森的黑气。
黑气肆虐,邪厉地渗透薄腻的肌肤。刹那间,青黑色的血管暴涨,墨黑色的瞳仁骤起妖冶紫光,修长的手指痉挛着长出锋利的指甲——
“不好!”
凤渊心口一紧,连忙划开黑色的虚空,想要紧急一避,却在下一秒被一道强悍的黑色灵气直接掀翻在地。
头骨撞在地上发出铿锵闷响,凤渊来不及查看伤势,赶忙退至远处,运起妖力护住自己的心脉。
云义暴喝一声,一步步朝他走来,满脸暴戾杀气。
凤渊咬了咬牙,又退后了几步,口中焦灼道:“我知道你不想吃,但是如果一旦停药,妖化就会更严重,后果你是知道的!”
云义怒然转身,暗紫色的眸子越发阴沉。
“尊上!”
听得这声呼喝,云义脑中暂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反手给了自己一记重击。
顷刻间锥心的痛楚压制了惑乱的神智,喉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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