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叫了许太医去书房问话,等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打发了人送许太医回京,四爷又轻手轻脚回了寝房。
小丸子的脚踝冰敷过后,已经消肿了,只要静养些时日就无妨了,已经被乳母抱回维珍的小院儿去了。
这时候,小西瓜在床上呼呼大睡,真是累坏了,孩子的喘息声都比平时大。
维珍则在坐在床沿儿上看着小西瓜。
守在一旁的乳母瞧见四爷进来,当下忙不迭福身行礼,不待张嘴,四爷便摆摆手,让两人免礼。
四爷行至床前,看了一会儿小西瓜,然后把手轻轻搭在了维珍的肩上,小声道:“爷叫人取膳回来了,先去外头吃些吧。”
知道维珍不放心孩子,今晚肯定是要陪在这儿的,四爷也没想着阻拦,不过饭却不能不吃。
方才维珍哄着小丸子跟小西瓜吃了一些,可自己却没吃几口,再空着肚子熬一夜,四爷担心维珍受不了。
维珍轻轻点点头,然后唤了乳母过来顾看小西瓜,就随着四爷出了寝房。
苏培盛已经在暖阁里头摆好了膳,瞧着四爷跟维珍过来,默默行至一旁垂首候着,却忍不住暗暗朝维珍看了几眼。
也不知侧福晋会不会跟四爷生气,甚至是起争执。
二阿哥跟三阿哥打一落生,都是身子康健的孩子,几乎连风寒都没有着过,这回两人却一道受了伤,偏生是在四爷跟前,偏生四爷只顾得上抱大阿哥,没顾得上二阿哥跟三阿哥……
侧福晋心里只怕有怨呢。
维珍还是没什么胃口,不过却还是端起了面前的淮山乳鸽汤,瞧着她喝下了半碗,四爷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也跟着端起了碗。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曾几何时,四爷一直都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等真的食不言了,四爷心里却着实不是个滋味儿。
放下筷子,四爷看向维珍,一字一字认真道:“今天都是我的错,我没顾……”
“是,四爷的确有错,”一直沉默的维珍,这个时候却截断了四爷的话头,她看向四爷,表情同样严肃认真,“四爷不该让孩子们跟的太密,孩子一多,就难免你碰着我,我又踩着谁的。”
“所以下回再带孩子们下田,四爷记得别让孩子们跟这么密,要是他们都喜欢种瓜点豆的话,不妨给他们各人都开一小块地,让他们在自己的地里头种个够。”
四爷点点头,半晌才轻声道:“是,你说的对。”
声音里竟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旁人或许听不到,可维珍却听得一清二楚,打量着身边垂着首、嘴巴紧闭的男人,维珍心里发出一声默默叹息,然后伸手抱住了四爷。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俩皮猴子又会满血复活到处闯祸了。”维珍靠在四爷的肩上,轻轻道。
小西瓜跟小丸子受伤,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
甫一得知四爷当时只来得及抱大阿哥,没顾得上小西瓜跟小丸子,以至于俩孩子遭这么大的罪,尤其是小西瓜,差点儿就骨折了。
那个时候她心里确实不舒坦,也确实会怨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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