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医是经常出入四贝勒府的,除了给大阿哥、二格格请脉,自然也有不少给宋格格请脉的时候,所以对于宋格格的状况,许太医十分了解。
这话许太医从前也曾对宋格格说过,只是都比较委婉,这一次,许太医是直言不讳。
宋格格自然听得明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直到外面传来许太医的声音:“格格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便就先行告退了。”
“有劳许太医了,”宋格格这才回过神来,“满屏,好好儿送一送许太医。”
“是,奴婢遵命!”
“许太医,您这边请。”
满屏去送许太医了,寝房里头一片寂静,宋格格躺在床上盯着床帏上绣着的萱草花的图案,怔怔出神。
床帏上原本绣着的并不是萱草花,而是连理枝的图案。
那还是德妃娘娘赏的。
那年她跟李氏一道被送进四爷的后宅,德妃娘娘叫人送了赏赐过来,她的赏赐里头就有那个绣着连理枝图案的床帏,李氏那也有一个床帏,绣的是鸳鸯。
都是茜色。
都是好意头。
只是自从生下二格格之后,宋格格就把那个绣着连理枝的床帏给换下来了,换上了这个墨绿色绣着萱花草的床帏。
至于德妃赏的那个茜色绣着连理枝的床帏,被她装进了箱子,再没有取出来过。
除了床帏,被宋格格收起来的东西还不少呢。
一应首饰,除了几样素银的,别的通通都收了起来,再没有戴过。
所有带红色的衣裳,不管是深红浅红还是粉色。
就连给二格格衣裳上绣的花样,她也总是避开红色……
是的,都要避开,不管是她还是二格格,没得扎了主子爷的眼。
也不知道……
那压箱底的床帏,丝线可松动了吗,可褪色了吗。
宋格格正对着床帏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她以为是满屏送了太医回来了。
待脚步声在床前停下,宋格格便开口询问:“月灵如何了?太医可给瞧过了吗?”
“回主子的话,许太医已经给二格格瞧过了,说是二格格是受了刺激惊吓,缓和些时日应该就能好了,如今二格格已经服下安神汤,这时候正睡着呢。”
这声音……
不是满屏,是……满绣。
宋格格的呼吸蓦地一滞,嘴唇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寂静半晌,还是外头先传来了满绣的声音。
“主子,奴婢是来向您辞行的。”
“侧福晋心慈,没有牵连奴婢二人,一应物品都许我们带走,还让高郎中给我们开了治鹅掌风的药,额外又分别赏了我们每人一年的月钱。”
“侧福晋已经着人去内务府报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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