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济无舟是个仪表堂堂的三旬男子,生有玉面,端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早年行走江湖的时候,靠着这张脸惹下了不少风流债。
可能是风流债太多,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失了雄心壮志,也没了练刀的心思,成天披头散发,沉迷诗画。
一头扎进洛县这座小庙,趴窝便没再动弹,大有在此养老送终的意思。
他早年是个惹祸精,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见他愿意老实,天刀宗的内门长老们也不来寻,就当没这么一个人。
此时,胡子拉碴的济无舟正在院中写写画画,一头长发散乱,白衣染了大片黑墨,状若疯癫泼墨,进行了一些较为抽象的创作。
一般人看不懂他的大作,宋北襄三人就在普通人之列,屏气凝神立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一炷香后,济无舟停下大作,上下审视一番,感觉哪里不对,舌头舔了舔毛笔,在画纸的角落又添了一笔。
如此,整张画纸彻底漆黑。
“人生来一张白纸,一笔皆黑,稚子不学有灵,学则墨守成规,学得越多,空白越少,离天地越近,离自我越远……”
“学,还是不学?”
济无舟喃喃自语,转头看向宋北襄三人:“你们三个,听明白了吗?”
啊,你在跟我们说话?x3
宋北襄轻咳一声,知道师叔在校考自己,当即道:“私以为,不学不足以至千里,守住本心便可保住灵气,如何取舍在于个人,并不冲突。”
两位师兄连连点头,都说俺也一样。
“终究庸俗。”
济无舟摇了摇头,挠了挠鸡窝头:“尔等何人,缘何至此?”
“师叔,师侄名为宋北襄,这两位……”
宋北襄简单介绍了一下,讲明来意:“那人就在身后,赶也赶不走,我知师叔本事,也知他的本事,前来请师叔拿个章程。”
“我在此地清修,不管山门之事,那人学会也好,学不会也罢,与我有什么关系……”
济无舟淡淡出声,见三人苦苦哀求,对宋北襄道:“也罢,我与宋师兄有几分情义,你也姓宋,想必是天刀六脉之一,你将那人叫来,我出面将其打发,叫他不再纠缠尔等。”
“多谢师叔。”
宋北襄大喜,三人即刻出门,不一会儿便把向远领了进来。
然后转头就跑。
向远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片刻后猛地惊醒。
济无舟和僵前辈撞脸,有几分相似!!
是僵前辈的后人?
不会吧,日记上可没见僵前辈提及后人……
向远怀疑自己想多了,僵前辈都死多久了,就算留有后人,血脉东拼西凑之下,一代一张脸,当面他也认不出来。
至于相似,倒也简单。
人嘛,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谁还没有几分相似之处。
向远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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