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的浪花,望尽每一种不同的可能,或平凡,或早夭,或横死,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尽随心意。
“看来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本心与大道,得一就要损一。”
刘昭伸手捧起一汪清水,其上映照一人,其人刀眉虎目,龙额岳鼻,虽不怒自有威势,只静看亦生风雷,真真若天神临世,星宿下凡。
“人说相由心生,我这颗心稀里糊涂,黑白不明,神魔难辨,这等天颜真是我的?”
正疑惑之际,清水中的人忽然变化,眉眼低垂,形容猥琐,较之常人少了七分气量,比之地痞短了三分狠厉,端的是文不成武不就,碌碌无为正该如此。
“不成不成!大丈夫之志,当有吐纳天地之气量,掌握寰宇之雄心,如此才不负世上一遭!”
念头落下,水中人影又是一变,重眉星目,虎容龙威,胸膛半开似有江河奔涌,双肩巍巍能撑天地倒悬。
“这……是我?我何德何能有此本事,便是不日破境也不见得能做到这般,不成不成!”
那人又是一变,刀眉飞扬,眸光熠熠,俯视天地苍生,嘴角上扬,似是不屑,又是贪婪。
“这……”
刘昭蓦然,这人相貌虽非他所愿,但却真是他的本相,或者说是心魔的本相。
“你啊你,也不知留你是好是坏!也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般相貌我认了!”
“嘿!你倒不乐意了!”
那人撇了撇嘴,纵身一跃,从水中飞出,刘昭上下瞧了他一眼,面露赞叹,那人顿时拉下脸来,老大不满道: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你儿子吗?怎么一副吾儿英伟甚也的样子!”
听到这话,刘昭无奈摇了摇头,慨然长叹,
“你与我一并生下,我杀你数次,你救我数次,你因我而在,我因你蒙尘,你因我变强,我因你成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夸你……”
“敢情你是在夸自己啊!”
那人刀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说来也怪,那人容貌与刘昭别无二致,偏偏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二人,一个眉眼沉毅,堂皇正正,一个面冷威峻,邪气凛凛。
“说罢,你怎么又出来了?”
那人白了一眼,没好气道:
“怎的?我就不能出来透透气?好不容易等到你问心,不趁机出来捣捣乱,怎么对得起我心魔的称号?
我说,你难道就没发现,天下式又出现了?”
刘昭微微颔首,不置可否,身为其主,他怎会察觉不到,但天下式并未能尽放其芒,不过是从沙尘变作薄蔼,仍是朦朦胧胧,犹若月过彩云。
“没劲!”
见刘昭不为所动,那人又是撇了撇嘴,故作怪声道:
“啊呀呀!也不知道某人有没有发现,这儿可不是只有宙之力呐!”
“偏你聪明!”
刘昭笑骂一声,神色骤然凝重下来,从进来时他就感觉到了,那条大江内藏有宙之力,不,应该是岁月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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