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眉头一紧,暗道会是谁呢?鹿方?还是那双首狼怪?
“不必想了,种下这道煞气的人没有恶意。”
“哦?此话怎讲?”
樊荣抬手一点那道红线,这红线竟是活了一般,游龙似的四处游动,而命印上的黑白也跟着随之变化。
“这!”
刘昭瞳孔一紧,他从未见过命印还能这样变化。
“黑白分明固然不错,可有时你需要辨清是非,须得明了己身,须得因时因事而变。
这道红线是你内心的杀意,也可以说是直觉,当无法明辨是非时,它就会告诉你答案,只是你的杀意太过渺小,无法平衡这黑白。
给你种下这道煞气的人很有心,他看出你的不足,所以为你点明了大道,这丝煞气对你无害,迟早你也会明悟的。”
瞧着那游龙般的红线,刘昭莞尔,此刻的他终于将鬼蜮中的一切彻底放下,
“人生如梦,一晌贪欢,是我着相了,多谢公子指点。”
樊荣微微颔首,又问道:
“今日你与瑜二哥处了一日,可看出了什么?”
刘昭略一犹豫,摇头道:
“一日下来,这位瑜二爷去了三家歌楼瓦栏,看上去的确是个酒色之徒,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你倒是看的仔细。”
樊荣端起茶杯,细细的把玩着,
“我这个瑜二哥要说长处,不是没有,可比起他的无能那点长处也就上不得台面,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
一个袭爵人,就是再纨绔也不会是个草包,可他偏偏如此,而且他的父亲,如今的威远侯,竟是不管不问,你觉得其中有什么故事呢?”
“这……”
刘昭眉头微皱,不确定道: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就是不爱自己儿子,也不会害他才对,莫非是有什么隐情?”
“隐情嘛,确实有,不过这位威远侯不爱这个儿子也是真的。”
樊荣放下茶杯,忽然盯着刘昭,肃声道:
“威远侯府的荒唐已是倒行逆施,陛下却不管不问,就是那些御史也不理会,盖因其中涉及了释道之争。”
“释道之争!”
刘昭瞳孔一紧,惊声道:
“帝国勋贵涉及释道之争,他们这是想被夷三族吗!”
“可偏偏有那些短视之人看不清自身,以至于落入觳中。”
樊荣嘴角微微上下,清澈的眸子中透出一阵寒光。
“我那个衔玉而生的钰二哥,并非寻常天命者,是个极有来历的,这样的人一旦觉醒宿慧,直入寿星境不是问题。
如今天下寿星境寥寥无几,每一位背后都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庞大势力,他们相互制衡,维持着这些势力的平衡,若出上这么一位,你说这个平衡会偏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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