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昨晚那威风劲儿!”
甄贵瞥了眼一旁挤眉弄眼的便宜外甥,并没有选择搭理他,松子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转,径自来到刘昭身后,板着脸呵斥道:
“干什么呢!偷懒是吧!”
“嗯?”
刘昭早就察觉到对方是谁,不过眼下也不能发作,只好低头哈腰陪笑道:
“没有,没有,俺这就快点!”
说着,手中的铲子被刘昭挥出了残影,见状,松子咧嘴一笑,又是跑到了其他挖沙工身边呵斥。
冬日的太阳早早下了工,撤去了最后一丝残晖,挖沙工们却因有着华光在,只能到戌时末才能下工吃饭,混在人群中的刘昭捧着个大海碗啼哩吐噜的吃着,
“嗯……还有烙饼……不错嘛!”
品尝过上等药膳的刘昭依旧觉得没什么比粟粥配烙饼来的美味,他吃的很认真,和这里所有的挖沙工一样,恨不得将白天挖沙子偷懒掉的力气全放在海碗中。
“可惜了,只能吃这么多了!”
吃完第三碗的刘昭颇为遗憾的抹了把嘴,以他现在的饭量,吃下个六七十碗都没问题,可挖沙工们都是普通人,能吃的顶多也就吃个五六碗,为了不露出点破绽,他也只好收住馋虫。
“差不多了……”
刘昭喃喃一声,一道道黑影突然窜出,他们动作迅速,目的明确,在挖沙工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刚刚还在一起吃饭打屁的同伴已经被打翻在地。
“不好!”
嘴里还叼着一大块烙饼的郑旦心中咯噔一声,丢掉海碗的便要逃走,可刚起身,健壮肥硕的身躯却是倒飞而出,撞翻了好些看客。
“你想去哪儿?”
“你……是你!”
——
“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能让百十号人不用说话也能交流,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把玩着手中的小木牌,刘昭心中满是感叹,他现在可以确定,郑旦这些人身上突然冒出的气机的源头就是这木牌,
“我付出那么多努力才领悟一丝气机,没想到这么个小东西就……哎!”
“怎么,抓到人还不高兴了?”
旺财端着一个托盘翩然而至,柔声道:
“吃吧,你这样的武夫粟粥和烙饼可满足不了你。”
刘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捧起了那只很是精致的海碗,
“呦!娇耳!”
地处北方的襄州路逢年过节都会来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娇耳,对于刘昭来说娘包的野菜馅的,是他至今难以忘怀的味道。
“尝尝啊,这可是姐姐自己包的!”
“嗯!”
刘昭迫不及待捞起一只白胖的娇耳送进了嘴中,
“灵牛肉!姐姐,你这儿还有这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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