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听见了什么脏东西般。
下一刻。
它从路驰欢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然后向外走去。
“我出去冷静一下。”
路驰欢不明所以。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金乌离开的背影,那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张了张,但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应当给金乌一点冷静的时间以及空间。
因此也就没叫住它。
只不过一扭头。
他又是对上淳镜与长赢那同样懵懂茫然的表情以后,因此便替金乌打了个圆场,“不用管金乌,他兴许是听到熟悉的名字以后心情不太好,等冷静下来以后它会回来的。”
“来。”
“我先替你把零件拧上去吧,待会儿再仔细测算一下身体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你身上掉下来的漆我也给你重新补一下吧。”
长赢回过神来以后,又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等所有的事情全部忙完以后,外面的天色已然是浓黑得如同打翻的墨汁般,伸手不见五指,只偶尔听见几声犬吠声响起。
路驰欢困得不行。
等淳镜给他安排好房间以后,他又是强撑着将床单以及被罩换上,这之后才肯垂下眼皮安心睡去。
估计是太累了。
这一晚上他基本上都没怎么做梦,等睡醒以后已然是到中午了,门外传来淳镜与长赢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们嘀嘀咕咕地交谈着。
好似在聊机械方面的知识。
路驰欢并不感兴趣。
他只觉得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时略有几分刺眼,这会儿不由得抬手挡了下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之后又要把自己埋入被褥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
他看见了坐在床边的金乌。
金乌不知道坐在床边看了他多长时间,那无机质的冰冷眼睛落在路驰欢的面容上,这双人工制作而成的眼睛明明无法显露出情绪来。
但路驰欢却是从里面看出了纠结、难堪以及认真等等情绪。
金乌好似艰难地做出了个决定,以至于它抓紧了手下的床单,现在略有几分凝重的开口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之前长赢提起的坎贝尔·温德,我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