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回忆起两大家族曾经亲密无间的热恋期,以及当年伯纳德勋爵偶尔与帕克勋爵同床共枕的过往,此刻,这位侯爵家族的统帅所做出的让步,已然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帕克勋爵听到这里,心中定然是怒不可遏,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因为一周的时间,远远称不上是伯纳德勋爵所描述的“慷慨”极限。而且,帕克勋爵对于援军能够如此迅速到来,本就不抱太大希望。
“爸爸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回来?他给我们写信了吗?为何耽搁了这么久?”
因此,会议刚刚结束,伯纳德勋爵前脚刚离开,帕克勋爵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用急切且大声的语气询问道。
“主人承诺会尽快派人前来援助我们。但是……大人,信中并未提及具体的日期。”负责监控通讯的军官吓得赶忙低下头,声音低沉且明显带着颤抖,“快了,援军很快就会到了,大人,请您暂且稍安勿躁。”随后,他又信誓旦旦地做出承诺。
“……”也不知这句空洞的承诺在帕克伯爵心中究竟能激起多大的波澜,听到这话,年轻的帕克伯爵脸色铁青,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烧到了极点。
帕克勋爵对军官就增援部队到来的答复,已然了如指掌。在过去这仅仅一周的时光里,他无数次反复研读所有寄出信件,每一个字仿佛都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之中。然而,这份熟知却如同一把钝刀,在他心中反复拉扯,几乎无法为他那日益沉重的沮丧情绪带来丝毫慰藉。
此刻,帕克勋爵满心烦闷,觉得那名军官实在太过渺小,根本不值得自己大动肝火,于是便将这股无名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到了马赫特勋爵身上。他怒目圆睁,言辞激烈地质问道:“父亲为何如此之久还未归来?那些援军为何迟迟不见踪影?你是否向他们清楚解释了我们如今所处的艰难困境?你在那封信里究竟都写了些什么?难道他误会了你所传达的意思?”
马赫特大人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帕克勋爵这番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刻意挖苦自己出身贫困,嘲讽自己不擅书写。像马赫特勋爵这般骄傲且经验丰富的战士,当下便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掐住这个年轻人的脖子,将他狠狠勒死。
一旁目睹这一幕的凯特领主,顿时感觉后背的汗毛“唰”地一下竖了起来。他深知周围众人的情绪已然激昂到了极点,而帕克勋爵此刻的表现,不过是这种压抑已久的沮丧情绪的一种宣泄。
见此情形,凯特领主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提高音量,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大声说道:“大人,请您务必记住,马赫特大人可是第一个提出增援请求的人啊!他对此次战役的全身心投入,或许唯有您能与之比肩!”
在维护了那位老战士的自尊,使其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凯特领主赶忙转身面向帕克勋爵,解释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当下的季节,大人。您应当十分清楚,冬天着实并非一个适合行军作战、调集兵力的好时机。旅途艰难险阻重重,传递信息也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更不必说,这附近的一些水域,已然变得危机四伏。我坚信公爵此刻正在竭尽全力为我们提供援助。谁又能知晓呢,或许那支援舰队此刻就在海岸边静静等待着我们,只等天气稍稍好转,便与我们取得联系。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如神兵天降,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到那时,我们便可让这些侯爵们瞧瞧,为何我们是尊贵的公爵家族,而他们仅仅只是侯爵。所以在此之前,还请您再多些耐心。”
凯特勋爵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乐观,满心期望能够借此重新点燃这位年轻人心中的信心。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暗自讽刺道:“倘若有办法能够联系上舰队就好了。如此一来,我们便不会陷入如今这般混乱不堪的局面!”
的确,以当前的技术水平而言,除了派遣侦察船进行手动搜索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能够与海上的舰队取得联系。但茫茫大海,广袤无垠,在这片汪洋之中搜寻舰队,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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