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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车外温差大,玻璃就起雾看不清,司机就把后门给开着了。
人作业喝了半宿酒,这会还带着宿醉。
问题不大,这年头司机上路喝酒可太正常了,一点都不耽误开车。
人还有点迷糊,加上每天第一趟班车人少得几乎不用停站,也就忘记关车门。
那么大个后门敞开着,社员们就寻思今儿司机的意思是自己凭本事下车呗。
也行吧,好歹进城以后车子减速了,瞅着也不咋快。
生产队这几年不合理的事儿多了去了,比如现在,他们一个干渔业的不就卖上荔枝了么。
就跟徐老太回回领着他们一通乱干最后都没吃亏的结果来看,这车的后门既然开了,那就一定有人家的道理,别多问
进了城得按站牌走,经过先锋生产队的海鲜饭店还得再前开个一千米才到站点呢。
老牛家兄弟两也都在这趟车上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牛进棚率先做了准备,站在行驶缓慢的车门旁,身体微微向后倾斜。
人脚尖先着地找着感觉,像鸭子划拨水一样划拉几下,身体上部分会因为惯性微微向前,这时候只要刻意往后倒抵消下车后的前冲就行了。
眨眼间,牛进棚就幽幽的飘下了车。
而余下的社员也都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个丝滑的跟上。
要是这会不下车,到站点还得走一千米回来呢!
社员们把这会上早班和下晚班的市民吓了一跳,然后拆卸门板后也被大堂里头一夜之间出现的大水缸和大床唬了个激灵。
牛进家解释肯定送家具的昨儿到了,按着老太太的吩咐临时给送店里头来了,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又得走了,这床啊缸啊煤啊的,只能请大家有空帮帮忙,抬去巷子里老牛家的落脚地。
这年头只要是出远门,就没有不着急的。
虽然是晚上的船,可这会坐车去市里头也得三个小时了。
晚上八点多的船,早上八点钟,牛进家准时站招待所楼下喊妈妈妈。
哪怕仗着老太太没过问开船时间跟着一块赶到了市里头,也因为等了将近五个小时而挨了亲妈的一顿痛击,牛进家却罕见的坚持着。
是人等车,不是车等人,没错的!
到底还是坐上了车。
哪怕是晚上都老多人了,徐春娇刚一坐定就瞧见大孙子都捂出汗了。
孩子头发本来有点长了,这会全沾脑袋上,就像被人嗦了一遍似的。
她给牛建军擦擦汗,边上的牛进家也在撸满脑门子的汗,直跟郭教练叨叨挤一圈裤衩子都跟人家换了。
边上的老婶子瞧见他们了人多,就问徐春娇,“都是一家的啊。”
小老太‘嗯呐’的回了一下。
人家就问干啥去啊。
徐春娇说:“去鹏城啊”
老婶子下一句话就说去鹏城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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