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踩在一块土坷垃上迎风瞭望。
表兄弟两刚说完红星生产队的战术,不远处一瘸一拐也有人瞻前顾后的小跑过来。
老苟头头一回做内鬼心虚得很。
人对社会生产队那些干部没啥感情,当年知青闹着回城,他的腿也交代在那了。
不是没讨过说法,没个搭理的人,甚至因为腿脚干不了满工分也没给点通融。
老苟头看到自己生产队派出来占据制高点的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一边,躲在树后面招手,叨叨社会生产队采用的是全员采取三三制,迂回穿插的战术,每个人都有配备手榴弹。
他都听全乎了,哪里安排人埋伏,什么时候埋伏人员纵向散开都知道。
“队长说,到时候
”到时候先头的步兵分队继续前进不动,另外两个步兵分队则以先头分队为中心,一左一右的向两侧斜行…”
“压轴掩护的是掷弹筒分队,队形是由纵队队形到菱形横队的转变。”
牛进家叨叨挺好,三三制打起机动战来确实是好用得很。
徐水生低声骂了句娘,“都是一个公社的,真把对方当鬼子打。”
这里站得高得远,人还能瞧见公社的民兵摸到屋顶上稿偷袭。
有现成的就用,觉得不够的甚至多安了几架机关枪。
此时无论是红星生产队和社会生产队的屋顶,全是公社的人。
再看得远一点,先锋生产队的社员此时也密密麻麻的站在屋顶看热闹…
要不是在和平年代,这架势让徐水生有一种牛进家想把所有人都给突突了的错觉。
“进家啊,你到底咋想的啊?”
徐水生颤巍巍的问,几年前看不起的小老弟,如今也是吓人得很。
牛进家笑呵呵的说;“没阵地,不就打不了阵地仗了吗?”
刚好听见的老苟头,匆匆就想走。
他一点都不想关注后续,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等回家以后就把大门关得紧紧的,管外面闹腾成什么样。
虽然是老牛家找上门来,老苟头这回埋怨的却是公社。
就好比这几天到了植入珍珠核的时候,公家安排的本应该到老苟家的珍珠工人,因为收了钱先上别人家去了。
家里头吃下了这个暗亏,他还和家里人说不过就是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反正能轮也就行了。
可又听说有别的珍珠养殖户遭了同样的事以后上镇子里跟公家闹了一回,反而给安排上了。
老苟头不恨那珍珠工人,反而恨起那闹腾的珍珠养殖户,埋怨对方为什么不跟着息事宁人,显得他骨头很贱,很没有气性…
所以都怪公社支书没本事,也不知道咋当的领导。
老苟头大致能猜到制高点那么多炮是要放的,紧赶慢赶的步伐在见到陆陆续续往这边走的人人人人人后被迫停住。
民兵手册不是白看的,一年复一年的民兵训练也不是白练的,这生养的地方自然也不是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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