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事儿是大人们拍板决定,家里头小孩只有服从帮衬的份。
先说翻土,跟着大人一干就是一两个小时,手都要起泡。
砍猪草,左手拇指都是伤口,流着血都不能耽误下田。
插秧真是酷刑啊,要先拔出来搬走然后插好,感觉那苗一辈子都插不完,每一天腰都疼得要死。
打从开荒以后,每天大中午都要弯腰干活,可以感觉到背上的灼烧感,脸上咸咸的汗水从眼睛滑洛落。
因为腾不出手,只能抿着嘴使劲眨巴眼,让汗水蜿蜒流到嘴边。
土地蒸腾而上,铺面而来的全是热气,能把脸烤得通红。
干活的时候,头发黏着汗水沾着头皮,在草帽里就跟蒸笼似的,闷热得要爆炸。
还不敢摘草帽,否则没几分钟就会被太阳晒得发蒙,下场更惨。
家家户户都是一年种两季度的水稻。
到该收割的时候,稍微割几圈稻谷,胳膊和腿全是水稻叶刺出来的小伤口。
水稻的刺毛加汗水在身上摩擦,那感觉简直了
割稻子还会踩到水蛇踩到蚂蟥,还得挑打好的谷子到院子里晒,累得吃不下饭。
等晚上收谷子的时候,竹扫帚一扫全是谷子毛毛,浑身又得刺挠一回。
以前干大集体的时候主要是渔业,孩子不用上工还有口粮,几乎都是只要干家里的活儿就行了。
老谭家闺女嘟哝说:“打从开荒以后,比以前还累呢。”
估摸是觉得这想法很不应该,她越说声音越小,眼里全是不安。
余下几个孩子也低垂着头。
如今家里头只愿意他们去上学,因为先锋生产队效益好,学费由生产队统一缴,家家户户只需要缴课本费。
谁家只要有适龄孩子能上学,也乐意薅个羊毛。
孩子们瞅着牛桂枝读了书去了香江,都知道自个唯一的出路就是把书读烂,否则就得干农活干到死为止…
兄妹两也没能说出苛责的话来,只让一个个的赶紧回家。
大晚上的,牛进棚得跟着那几个孩子。
牛翠兰一个人回的宿舍。
桌子上就有一垒学生的作业。
甭管是小学还是初中,先锋生产队学生的成绩确实要比其他学生好得多。
以往没怎么琢磨明白的事,今晚好像找着了点线索。
人收回心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大事已经听亲哥说得差不多了,但再看一遍还是叫牛翠兰心情起伏不定。
她都有点儿羡慕嫉妒妹妹了。
桂枝的人生往后得精彩成什么样啊…
信里头也有问到学校的情况。
老太太当过公社教育站副主任,问这一嘴其实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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