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的立杆下面都有发生,很快,那些为考核设置的麻袋变得血迹斑斑,上面沾染刺目鲜艳的红。
而外围围观的流民人群中,不时有人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人群中抢出,跪在自家受伤吐血的男丁前哭嚎。
家里顶梁柱倒下,在这大荒灾年,对一家人意味着灭顶之灾,本来想去赚份口粮,没想到却要先把命赔进去。
流民人群中,不时有幸运儿通关入城,也不时有倒霉者吐血倒下,同一片土地上,悲喜各不相同。
路野和王虎在山坡上自然赶不上这场测验,也体会不到场中的哀愁喜悦。
他们只看到,密集的流民群中,有少部分人稀稀拉拉过了护城河桥,进入黑洞洞的城门,身影消失不见。
等二人紧赶慢赶赶到山脚下,只听得一声锣响。
原来是几十根立杆下面,再无排队人群。
随着锣声敲响,官兵们拔了木杆,收队回城,只留下地上扎杆的孔洞,以及孔洞周围已经被染红的土地。
大队流民也早就散去,苟延残喘躺回自家窝棚里面,保存体力。
护城河前,偶有几个考核考到吐血的流民躺在地上,凄凉呻吟出声,无人照料,守护,想必是全家都死绝了只剩光棍一个,只能原地等死。
路野和王虎互相搀扶着,为了下顿赈灾粥紧赶。
不过望山跑死马,再加上二人体力不足,等赶到流民窝棚聚集处时,早已过了个把时辰。
窝棚丛里面,有人呻吟哀嚎,有人低声抽泣,还能听到有些人声音轻快甚至带着笑声。
路野急忙找人了解情况,好在他是本地乡音,多问了几人之后,终于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了。
原来今日东塞府知府发布公文,依本朝惯例,要从灾民中招收兵丁,也不检查什么武艺,只要身高过五尺,能抱起五十斤麻袋者直身者,就可入选。
入选者要进城操练,编伍,整队,训练,家属不得进城,但允诺给入选者每日多发半人份口粮,夜晚可以出营但不得留宿城外窝棚中。
相对应的,因为要收流民为兵,粮食紧缺,从即日起赈灾粮要减半发放,原来一日两顿改为一日一顿。
因此流民中人头踊跃,纷纷报名,最后有人估计,约莫有两三千壮丁进了城。
另外,今天既然放过一次粮了,自然没有第二次了。
王虎听了气得拍红了腿。
“又错过一顿。”
路野也是一脸错亿的表情。
还有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因为流民众多,省内外还有流贼作乱,官府老爷为了谨慎怕流贼奸细混入城池,所以城门并不对外开放。
自然就没有豪门从流民中招收奴仆。
二人顾不得恼悔,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好在这里流民众多,窝棚自然也很多,又经常有人就没了,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找了一处安身的地方。
打水,烧火,将怀里硬馍切碎泡进去,等吃饱以后,周围传来风声咳嗽声还有人哭泣声音,乱糟糟的。
王虎睡不着,双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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