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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铠甲不卸肉。”
“敢不敢打赌谁先动手?”
“你……常老哥,好商量着办吧。咱俩亲如手足,改天我定请客喝酒吃饭。”
社稷坛。
夜色降临,在城外码头遇见身穿铠甲、骨缝间嵌有碎骨的常升时,李景隆还是一副喋喋不休且气势汹汹的模样。
而现在,他的面色已然变化,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奉承的笑容。
这时,正细心整理衣物的常升,略显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长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一旁。
李景隆小心打量着常升的表情几次,确信对方不会动手打自己后才放心些许,然后慢慢坐到了常升对面的位置上。
“皇上今天给予我等极大恩宠,自此之后我们在朝堂上的言行举止恐怕不能再如从前那般随性。”
听到这话,静坐在椅子上仿佛不动如山般的常升面带严肃。
反观李景隆,则是一脸轻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今儿个圣旨里不是明确说,将我们视作子侄一般亲近,并特许携带刀械入宫见驾吗?”
一边说着话,他还用手指向一旁挂着的双刀示意。
但对此,常升摇头表示不同意:“‘功高震主’这句话你未曾听说过吗?
“诚然,皇上看重我们确实发自内心,过去也未曾因为我们祖先积下的功德放肆妄为。然而当前情况却更为复杂微妙了。”
“怎么个更为复杂微妙?”
李景隆并未表现出太多关注,反而随意地将双腿,搭放在座位扶手之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随后他又从桌上抓了几颗水果,囫囵吞枣般将其吃尽,接着用手拍打着腹部称赞道:“还是应天府的食物美味啊,倭州那个地方待得太久了,咱嘴巴都是苦味了。”
面对如此情景,常升目光深邃凝视着他,“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臣子不应过分期望达到圣贤般的境界。难道我的意思还不清楚吗?”
李景隆收敛起以往在京都那放浪不羁的习惯,瞬间端正身体坐直起来。
“你的意思是,咱们可能会引来他人的嫉妒?”
李景隆的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并没有说清楚是何人的嫉妒。
常升颔首,接着却摇了头:“在我们大大明廷,这种事情倒是不会发生。不过,我们身为臣子,总得提前想好这些可能的情况。”
李景隆身体前倾了些,眼睛定在了面前的常升上:“那你怎么打算?既然二哥您开了口,弟弟我自当听从您的安排。”
原本眉头紧锁的常升,此刻却微微笑了起来。
“真话?”
“绝无半点虚假。”
说着,常升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李景隆跟前,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李景隆的眉毛不经意间一颤。
“二哥,你准备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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