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恺乐十分冷静。
“你来说说看，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别担心，大明会给你们讨个公道，保护每一位大青城百姓的权益。”
牧民连忙颔首，并转头指着原来的首领喊道：“是他。是他企图造反，我们拒绝参与，他就强行留我们在此，并动手伤人。”
注意到那位首领脸上污浊不堪的模样，郁恺乐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随即转向围观群众：“事情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吗？”
“并非如此。”
那首领显得有些焦虑。
假如按当前局势发展下去，他很可能会成为违反新法后的首个牺牲品。
“是他们率先挑衅，我完全按照朝廷规则行事，不敢有任何越矩。我也从未想要颠覆现状，只是希望能和熟悉的族人共同居住而已。”
听着他慷慨激昂的辩解，郁恺乐的目光中闪烁。
他基本搞清了状况。
这一切或许源自，朱允熥推行分化瓦解草原牧民间联合作用的政策所引发。
那些曾经的小首领们，感受到了自己权力被逐渐削弱，十分不安，因此开始采取各种手段进行抵抗。
所以究竟谁最先出手，变得不再重要。
因为在郁恺乐心目中，此次混乱的始作俑者，无疑是眼前的这位首领。
再一次环顾四周，郁恺乐问向聚集在此的其他人。
“哪一方的话是事实？”
人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存在。
对于像郁恺乐这样的大明廷高官而言，必须持续检验，大青山脚下牧民们的心意。
此时，牧民们表现得迟疑不定。
根据大青城的法规，先动手之人必然受到惩罚。
郁恺乐并没有表现出急切，而是平静地注视着众人的情绪变化。
那位首领不停地嘶喊，为自己极力辩护。
见状，郁恺乐微微皱眉。
砰。
一名士兵手中握紧刀柄，用刀鞘猛地击打在那首领脸上。
顿时，他倒在了地上。
此刻，郁恺乐紧锁的眉头稍有松开。
“这人是叛贼。”
人群中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指向倒在地上的首领。
随后，更多的牧民开始发表意见。
“这个叛徒背叛了大青城。”
“他还妄图凌驾于我们之上，掠夺我们的妻子。”
“处决这个叛徒。”
有人提议杀死这位首领。
不久，整个群体爆发出了整齐而激昂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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