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允熥笑笑,轻轻摆手:“但是我想,即便他心里有了不满,也不会立刻表现出来。他会犹豫,会徘徊,等待有人在背后推他一把。”
解缙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这种操纵人心的手法,虽然在权力场上屡见不鲜,也是像朱允熥这样的身份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
但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总让人感觉有些微妙和不适。
此乃帝王权术。
解缙不愿深究,转而问道:“三爷还在为近日宫中的庆祝活动担忧吗?”
今日朱允熥召解缙至此,已透露了宫中即将举行晋升庆典,邀请戏班进宫助兴的消息。
朱允熥望向解缙,点头确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轻叹道:“我本无意伤人,却不得不防。”
“想要维护宗室和谐,就必须在事情未成之前,就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言罢,朱允熥显得颇为动情,对着解缙深沉声道:“我与缙绅兄情同手足,这样的话也只能对你讲。”
“环顾宫廷,无人可托此心。唯独缙绅兄,能解我心中忧虑啊。”
朱允熥情绪激动。
解缙同样深受触动。
君臣间的道义,父子间的伦理,这些都是他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的道理。
而身为皇族贵胄,淮西郡王的朱允熥,却从最初就对自己展现了无比的尊重。
那份“士为知己者死”的情愫,悄然在解缙心中生根发芽。
他低头沉思,眉头紧锁,随即开口道:“三爷您孝顺仁厚,只要铭记此心,自然无惧。您自身行得正,哪怕宵小环伺,也能稳如磐石。”
“就算风起云涌,臣以为,朝堂上也必有众多忠臣力挺您。”
说到这里,解缙迎向朱允熥坚定的目光,沉声保证:“无论何时,殿下身边定有微臣守护。”
朱允熥认真地注视着解缙,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另一边,在飘雪阁里。
或许是因为几杯酒下肚,冯永逸略显醉意,反复低语:“贤臣择主而事……”
“你乃英雄……”
“军中的佼佼者……”
这时,刘远再度探手入怀,轻轻一掏,一个鼓鼓囊囊、装满浑圆铜钱的钱袋落在了冯永逸眼前。
冯永逸眼神一亮,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刘远。
他张了张嘴,先是一个酒嗝,随后咂巴着嘴问:“刘兄这是什么意思?这次…这次是刘兄的主意,还……是……”
因与刘远的境遇差异,加上近日来的碌碌无为,让他借着酒劲半醉半醒,心中却清明得很。
那只微微张开的钱袋口,露出满满一堆金光闪闪的金子。
粗略估计,至少有10两之多。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远当了多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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