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长叹一声道:“建公告辞!”
二人作礼,不欢而散。
章越当即拾阶上殿,司马光则与邢恕远去。
太后一直在福宁殿代天子治事,而垂拱殿则只在此垂帘面见过两三次大臣。
章越抵至垂拱殿,但见殿两旁点了无数烛火,殿东间一道垂帘隔绝内外。
片刻后章越行礼参拜,迅即内侍搬来椅等。
垂帘后传来剥着念珠的响声,似高太后的声音徐徐道:“建国公多年不见,老身依旧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先帝潜邸时,当时老身与你说得话,你还记得吗?”
章越道:“臣记得,当时太后也是在厢帘后对臣道,臣立下此等功劳,以后君臣必然长久。”
高太后闻言略有伤感地道:“可惜先帝福薄,享国不过四年,如今官家又是这般。”
章越道:“太后宽心,陛下此番必能逢凶化吉。”
章越与高太后寒暄了一番,相互拉扯。
章越突然话锋一转道:“臣今日斗胆太后请一事!”
“卿但说无妨!”
章越道:“陛下病重,请二大王出外!”
高太后听了一惊,此事满朝大臣无人敢提,章越居然提及。
雍王在内侍奉汤药,本就是她制约辅臣一个手段。尽管她没有这个打算,但这个就如同核武器一般,你不用,但不能没有。
要不然新党们就真敢都站到太子和向皇后那去了。
但见章越言道:“臣听闻陛下疾一日甚一日,身边有太子侍奉汤药足矣!”
PS:这两天处理家事,更新疲惫了些,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