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王厚却依旧不服。
何正臣道:“王韶王厚父子统帅熙河多年,除了他们怕是没人能够服众,是不是先放一放。还有种家世代将门在西北极得人心,得罪太深也是不好。”
蔡确道:“也好,那便调种彝叔往别处,令徐德占替之。”
……
邓州。
昔礼部尚书陈睦的贬所。
暮光落在陈睦脸上,他正提笔在案上书写,写写停停,停停歇歇,显得格外犹豫。
信最后还是成文,陈睦长叹一声,对其子陈彦文道:“也不知此信救不救得我性命!”
陈彦问道:“爹爹,此事是真是假?”
陈睦道:“此乃我心腹之人连夜报我,岂能有假。眼下天下唯有章建公可救我。”
“只是章公远在福建,怕是来不及。”
陈彦文垂泪道:“爹爹何苦赌命,仅是区区三百贯而已,咱们认了便是。”
陈睦道:“你不懂,蔡持正要的不是钱,是章越私通阿里骨的口供!更何况蔡持正与我有旧怨。他此番必是会小题大做,借着这三百贯。”
“章公私通阿里骨之事乃子虚乌有,但我必抓进京去受辱。”
“你看看蔡持正这些年所制监狱大案,就算活着出来也是脱了一层皮去,我如今这年纪哪吃得这苦。”
陈彦文泣道:“父亲!阖家性命系于一身,且忍一时之辱!。”
陈睦道:“吃苦倒在其次,怕是蔡持正要我供出不利章公的话。我若有不测之事,你赶快去投奔章公。他是仁义之人,看在多年情分上,必不会薄待于你。”
正言语之际,一名下人踉跄扑进门道:“启禀郡守,京师似来人了,已过了东市。”
陈睦,陈彦文父子都是大吃一惊。
“缇骑来得好快。我才得信消息不久!”陈睦瘫坐地地。
陈彦文急忙扶起陈睦道:“爹爹,我们闭了府门,你赶快先走!快,备车!”
陈彦文拽住父亲袖袍欲逃,却被一把推开。陈睦道:“没用了,普天之下都是皇土,我又能逃到哪去。不过多活几日,今日走了,更做实畏罪之事。”
说到这里,陈睦握住陈彦文的手道:“你去紧闭府门,拖延时间,我再写一疏给天子,揭发蔡持正这些年所作所为,从此也休要他好过。”
陈彦文道:“爹爹!”
陈睦厉声道:“快去!只有这般蔡持正才会投鼠忌器!你取我信去。”
陈彦文接过信时,一滴泪水恰落在信中“蔡”字上,泅开如血。
“是。”陈彦文匆忙离开。
陈睦回到书案匆匆写了一信后交给下人,随后推案而起走到院后对着一口老井凝目片刻:“蔡持正为了三百贯钱,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陈睦整了整衣冠,纵身跃入井中。枯井深不见底,唯余一声闷响,惊起檐下寒鸦。
……
&nb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