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韩忠彦点点头道:“三郎,有你这句话便知我没白交你这朋友,不枉了咱们几十年的交情。我知道你是看得起我韩大的!”
章越道:“师朴,这么多年你和安中一直帮我的情分,我永远记得。”
“不过师朴官场上纵横捭阖与治理国家是不同的,要为权臣不难,难在为能臣。”
韩忠彦笑道:“三郎,你的主张我便全面继承推行。他日谁敢反对你的政柄,便是反对我韩大。照此而往便是。”
章越道:“师朴,同样一件事,高手与旁人也是不同。”
“就算告诉了方法,但高手从事中体悟道理的深度及对事的执行力,才是根本。”
韩忠彦笑容敛去了几分,言道:“还好有丞相这么一提,你来书指点我迷津可好?。”
章越失笑道:“方才说笑的,师朴你心底既有方寸,有无我都是一般。”
“我如今已是一介山中客了。”
韩忠彦正色道:“丞相,若是你仍在位便好了,你我安中三人齐心合力,必将再造大宋中兴。”
章越则道:“我和安中虽走了,但有你师朴也是一样,放手为之,大鹏展翅高飞!”
章越话虽这么说,心底也有些苦涩,恋栈权力不去,这是人的通病啊。
我章越本以为自己高人一筹,对这些看得很淡,就如同浮云一般,但失去的时候也是难以放下。
我也是一俗人,以后不好再笑话他人了。
章越放下芥蒂道:“师朴,今夜我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正是如此。”韩忠彦笑道:“安中虽不在,咱也给他摆个酒杯。”
“这话听了不喜。”章越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