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棚。
将欺软怕硬的本质暴露无遗。
南明那些武将官员也是,清军一来要么投降,要么上吊,但内部争权夺利,打自己人和农民军倒是内行,一下子变得更外凶猛。
大家都想打比自己弱的,不想打比自己强的。
——
所以折可适一语道破,你们除了郭祖德外,哪里是来解围的,都是来抢夺军功的。
外围的这些杂兵消灭再多,都无济于事,击破不了城下的党项精锐,根本无益于大局。
当年兰州之战,宋军也歼灭了党项杂兵十几万,但是精锐的步跋子,铁鹞子,御园内六班直这些兵马,却没有解决掉。
如今也是一样。
你们只打外面那些咸鱼,不直冲城下打党项精锐,有什么用?照样解不了平夏城围。
所以刘昌祚这么说,也是给诸将挽尊。正所谓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众将们都不说话了,刘昌祚继续道:“贼寇势众,一时难以争锋,我军亦谨守等待战机,不可浪战而折损了锐气。”
“一旦西贼野外毫无所掠,则必然依其辎重,到时我军一面与其兵马对峙于此,一面袭其辎重,则贼必败!”
听了刘昌祚之言,众将仍是担心。
折可适道:“有郭公在城,诸位有何忧心?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平夏城必不有失。”
听了折可适的话,众将这才没话言语。
刘昌祚肃然道:“诸位回去各自将兵马展开,一旦城下西贼兵马退兵,便各个道路伏击!”
“若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
从大帐出来,熙河路出身的苗授,苗履父子,自是一脸云淡风轻。
这些年熙河路什么军功没拿过?
跟着老,大,小三位章经略相公,及李宪,王厚。
苗授已官至节度观察留后,苗履凭着父荫及自己这些年的军功,不到三十岁已是官至横班。
方才在大帐内,苗履叉着手看着众将争得面红耳赤,那等心态仿佛如万贯家财的土财主看着几个乞儿在那争一只破碗。
心底还在吐槽,这些人啊,如今都穷疯了。
要知道历史上正是苗履争功诿过,将锅甩给了折可适,令其差点被下令处斩。
可现在苗履心态完全不同了。
从大帐离去后,苗履对苗授道:“爹爹,我看党项其余诸部都不堪一击,咱们熙河路兵马要打,便打平夏城下的西贼精锐!”
苗履现在已是看不上党项的其他兵马了,大有一等老子打的就是精锐的意思。
这就是连战连胜后积累的信心所至。
苗授道:“痴儿,这些年咱们是赢得多,如今又添了凉州直这等精锐,说起来似可以在野战中与西贼精锐一战。”
苗履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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