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是贫穷,落榜什么的,对你打击很大,但别人也就是知道而已。当你拿这样有色眼光看自己时,往往又陷入另一个境地了。
有时还是要多培养培养对生活的钝感才是。
所以章越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三郎!真是你,一时不敢认的。”
“这身是县学的襴衫么?真是好羡慕。”
章越微微笑了笑,自己故意穿着一身襴衫回南峰院,不就如‘昼锦堂’的意思一摸一样么。
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大俗人啊!
章越一一打招呼,然后来至昼锦堂前等候。
堂边杨柳如故,砚池里的水自起涟漪,章友直依旧在堂上于族学学生授课,不过今时今日已不会有人将他逐走了。
看着堂上专注倾听的族学弟子们,章越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外堂外满是羡慕的样子。
当初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情,如今稍稍释怀,终于觉的有些可笑。
怎么说呢?
能够自己排解情绪的是高人,但通过外力排解情绪的,也是高人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