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挂心朝政,而今已经不怎么过问武家商事,否则现在便能与你签订一些契约,想来江陵与太原距离遥远,行商当有大利润。”
“也罢,今日你我叔侄家宴,便不谈那些。”
而后,武士彟东拐西绕,满口江陵、太原、长安的风土人情和朝堂趣闻,间或一些生意经,看似宽厚和蔼,可叶云却在心里直皱眉头。
这老家伙知道自己来意,却半点不落实处,是不愿意帮忙吗?
亦或者,他是挺赵王爷的?
赵王当年是大唐军中支柱,武士彟也是开国元勋,两者间在隋末有些不为人知的深厚交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午时将近,武士彟唤来管家,说道:
“府上有贵客,让凤祥楼来几个厨子府中做饭招待。”
管家去后,武士彟对叶云笑道:
“你初至长安,可能不知,这凤祥楼乃是长安最有名的几家酒楼之一,东家与我亦是好友,厨师手段令人拍案叫绝,今日可要好好尝尝。”
“江陵的菜肴啊,美则美矣,但于我而言,略显清淡。”
“说来这凤祥楼的名字啊,可有些来头,据说……”
武士彟画风一转,竟然又拐到了吃食和酒楼生意经上去了,听他聊了一上午,半点儿不带重样,就算叶云心中揣着事儿,也不得不承认,听这位工部尚书闲侃,并不觉得枯燥。
待得两人上桌之后,酒过三巡,叶云虽然有了些说话的机会,但武士彟叫来了许多家人作陪,反而让叶云不敢切入正题。
他甚至害怕武士彟无意间将自己在长安的消息走漏出去。
不必多,武士彟只要在席间叫一下叶云的名字,第二天赵王恐怕就会知道叶云的行踪。
在齐县的叶云看似好杀,但实则暗手无数,赵王张痕为了杀他,自己都陷进去了。
但身在长安的叶云,是真的很好杀,就连叶云自己都感觉到了。
武士彟却极老辣,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每一个字都尽在掌控,整个酒席吃得酣热,却愣是没有叫过叶云一次名字,旁人敬酒,叶云也只推说姓石。
酒席之后,武士彟却喝醉了。
“贤侄啊,今日得见你,我心里甚是高兴!不自觉间,竟然喝多了!”
武士彟拉着叶云的手,满脸酒红,一步步向武府大门走去。
这是送客了。
礼数上挑不出半分毛病,但叶云愣是没找到一个机会,向武士彟求助。
叶云心中暗自苦笑,心道这老东西多年打熬,早已是个人精,自己比他还是嫩些。
早知道,见面第一句话,就直接挑明来意了。
武士彟站在武府门后,拍着叶云的肩膀,笑道:
“贤侄啊,今后你可要少来我府上走动啊。”
叶云怔了一下,他是说错了吗?
这时候难道不该客套一下,说要多来走动吗?
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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