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阳光明媚,春风送暖。
尉迟恭来到程府后园时,只见程知节穿着一身短袖中单,舒服的躺在一张长椅上休息。
三个小童围着他不断转着圈,嘻嘻笑笑,“翁翁”“翁翁”的喊个不停,好不惬意!
尉迟恭推开引路仆人,大步走了过去,吼道:“还躺着睡呢,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他一张大黑脸本来就吓人,这一嗓子吼下来,顿时把三个小童吓哭了。
程知节大怒,一边安抚自家孙子孙女,一边朝尉迟恭瞪眼道:“你有病啊,干嘛吓我乖孙?”
尉迟恭冷哼道:“那你继续享你的天伦之乐吧,辽东之战没你的份,到时候别怪我!”
程知节听到“辽东”俩字,一下就跳起来了,命人将乖孙抱走,朝他急问:“什么辽东之战?”
尉迟恭哼道:“兵部刚刚传来消息,泉盖苏文快死了,陛下得知后,立刻召见李勣和薛仁贵,这是为什么?”
程知节惊喜道:“陛下要打高句丽了?”
尉迟恭道:“不错!而且这事八成没咱们的份。”
程知节命人又搬来一张椅子,拉着他坐下,忙问:“你怎么知道?”
尉迟恭瞪眼道:“你这老货,最近安逸太久了,一点敏锐性都没有,这一年多来,李勣每天早起练武,这是为什么?”
程知节心中一惊,道:“难道就是为了高句丽之战?”
尉迟恭又道:“前阵子,他又突然经常跑去禁苑,视察羽林卫军队,还经常去薛仁贵府上拜访,这又是为什么?”
程知节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陛下可能很早就跟他达成约定,若是高句丽有战事,就派他和薛仁贵去,所以他们才有这些行为!”
尉迟恭哼了一声,道:“总算还没迟钝到家。”
程知节被这黑货羞辱,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道:“黑郎,陛下平时讨论军政大事,从来都是找我们四个讨论,如今却只找薛仁贵和李勣,这说明辽东之战,陛下不准备让我们参加了!”
尉迟恭沉着脸,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你鬼点子多,想个法子,让咱们也能参与进去!”
“难!”
程知节叹了口气,道:“当年先帝讨伐高句丽,我留守长安,你虽然跟去了,却因为劝谏先帝,没有受到重用,我们俩都没有高句丽的作战经验,又比不上薛仁贵年轻,如何跟他们俩争?”
当初李世民准备亲征高句丽时,尉迟恭表示反对,不希望皇帝御驾亲征,因此受到冷落。
攻打高句丽时,尉迟恭一直跟在李世民身边,没有单独领兵作战的机会。
故而他虽参与高句丽之战,其实也不过是个看客。
尉迟恭听了后,沉声道:“我也知道争不过李勣和薛仁贵,不过让他们挂大总管和副大总管,咱们当个行军总管,这不过分吧?”
程知节沉吟道:“这就要看陛下怎么打了?”
尉迟恭浓眉一动,问:“怎么说?”
程知节道:“如果陛下准备用打吐蕃的法子,让营州军为主力,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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