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共饮一杯,祝陛下龙体安康!”杜易简举杯道。
高有道两人也跟着举杯。
杜易简又喝了几巡酒,兴致更高,竟蹈起舞来,高有道二人则击掌助兴。
杜易简跳的是胡腾舞,他的舞技自然比不上石伽,不过倒也似模似样。
一曲舞毕,他坐回椅子上,笑道:“我这次算是沾了两位的光,献丑一曲,以作答谢。”
高有道奇道:“何来沾光之说?”
杜易简笑道:“你们想啊,陛下设立东台之后,必定要定官员品级,为什么陛下会将东台学士,定为从六品上阶呢?”
高有道二人听完后,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人之中,杜易简的科举名次最低,又不像卢照邻一样,尚了公主,他入仕八年来,本阶官也才升到从七品下阶,宣义郎。
其实他这个晋升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同榜进士中,就算排名前十的那几位,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
不过,与高有道、卢照邻比起来,他自然要差的多。
高有道作为永徽七年的状元,已经升为正六品上阶的朝议郎。
卢照邻更不提,已经升为从五品上阶的朝请大夫,佩戴银鱼符。
就连郭正一、元万顷,本阶官也比杜易简高。
皇帝显然是综合了五人的品级,才给东台学士定为从六品上阶。
这也让杜易简最占便宜,从七品下的本阶官,却领了一个从六品上的实职官。
杜易简倒了杯酒,朝卢照邻敬酒。
“卢兄,你这次最吃亏,我的便宜都是从你身上占的,我敬你一杯。”
卢照邻微微一笑,道:“我倒并不觉得吃亏,能待在东台,接触机要,你就算给我一个吏部郎中,我也不换。”
杜易简哈哈一笑,道:“那也是。”
高有道感慨道:“以卢兄的经验和能力,再磨练一两年,应该可以直接调去两省,担任中书舍人或者门下给事中了。”
卢照邻苦笑道:“你们俩就别捧我了,若不是凭着公主,我哪里比得上高兄。”
杜易简笑吟吟的道:“卢兄能得公主青睐,还不是凭的真本事,何必过谦?我看咱们三人之中,就属你最有机会拜相了。”
卢照邻听了这话,怔了半晌,将酒杯放下了。
高有道愣道:“怎么,你不愿拜相?”
卢照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大伯。”
高有道和杜易简对视一眼,都不做声了。
卢承庆身为杜正伦上官,又与杜正伦关系亲密,却未能发现他的罪行,故而受到牵连,拜相的机会,已经错过。
以他这个年龄,也许将来都不会再有拜相的机会。
而卢照邻正值壮年,又是驸马,可谓炙手可热,如今他在范阳卢氏的话语权,已经越来越大。
某种意义来说,他拜相的可能性,确实比卢承庆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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