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有人家会做人啊,我听说他过年的时候还专程回来给狱卒们发赏银了。”
“连狱卒都要讨好,真是跌份儿!”
公房里有人小声说起了酸话。
傅远不悦地皱着眉,抬眼扫视了一圈,冷冷一哼,又笑着拍了拍陆阔的肩膀,“做得好!年轻人有上进心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人要是嫉妒,也学着点儿!”
他最后这句话暗含警告。
公房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垂着头假装很认真的看起了卷宗。
傅远离开后,公房里就有人重重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拍马屁,攀上了高枝吗?”
“人家当然了不起,六元及第的状元郎,陛下亲自提拔过来的,前途可不是你我能比的。”
“人家说不定马上就能当驸马了,你我当然比不了!”
“啧啧!你要是长了那张脸,你也能迷倒公主。”
“靠脸算什么男人!”
……
公房里的酸味儿越来越重了,陆阔却置若罔闻,仿佛这些人说的不是他一样,依旧不疾不徐地处理着手头上的事。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让其他人心里更加气闷了。
酉时一过,陆续就有人结伴外出用膳。陆阔与下属叮嘱了一些案情上的事,也起身离开了衙门。
刚坐上马车,江柏就低声禀道:“梁浩这几日一直都待在教坊,我们现在过去,肯定能堵住他。”
陆阔嗯了一声,眼底带起一抹思量。
这个梁浩就是秋闱过后被沈季言抓到在街上闹事的学子,这人声称科举有人舞弊,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的知道内情还只是瞎嚷嚷。
马车辚辚的向前行驶着,街道两旁渐渐传来了热闹的人声。
江松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抹起了眼泪。
陆阔皱眉,“你怎么了?”
“弟弟,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江柏也吓了一跳。
江松一边抽泣,一边摇头,“我就是替公子委屈,公子这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明明就是靠自己的努力,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可现在却被人说成那样……”
公子被陛下擢升为少卿后本就惹人眼红,上元日和沅嘉公主同游的消息一传出来,大理寺那些人就更酸了。
他每日伺候在公子身边,听着那些冷嘲热讽,恨不得把那几个长舌夫的舌头都拔了!
陆阔失笑,“好了,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其他人怎么想,他从来都不在意。
“你呀!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可别丢公子的脸!”江柏不知从哪里扯了张看不出颜色的帕子在弟弟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江松讪讪地吸了吸鼻子,嘀咕:“都怪沅嘉公主,如今外面的那些流言肯定是她让人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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